第十七章 遊說魯提轄(第1/2 頁)
本是路過瞧見,想起沒有好兵器用,過來隨口一問,算是臨時起意,至於具體要用什麼兵器,鄭元卻沒個計較。
支吾片刻,他索性道:“想打一件上陣器械,須要好鐵,你這裡可能打的?”
先自這麼說了,具體要打什麼,慢慢再想!
此時柴進四個也走了過來,除史進自有青龍棍外,林沖和魯達實際也無尚好器械可用。
正好也打一副。
林沖選了蛇矛,要三十六斤。
魯達欲要一柄關刀,重量更是直達百斤,卻被鄭元勸住,“哥哥該選個別的使用,不合用刀。”
一直不曾傳授魯達絕技,便是給其留了一套地煞伏魔杖法教學,可一直找不到機會誆騙其剃髮,只好耽擱至今。
魯達實際也不是非要做和尚不可,但在鄭元心裡,還是更喜歡揮舞著鐵禪杖的魯智深一些。
屬於一份執念,與別的無關!
聽鄭元那般說,魯達心裡尋思,灑家這兄弟精通諸多器械,即說俺不當用大刀,必有道理,且聽一聽看。
遂問道,“那依著賢弟說,灑家合用甚麼器械?”
沉思片刻,鄭元先自笑了。
魯達看得有點懵了,“賢弟何故發笑?”
鄭元依舊笑聲不止,“灑家說於哥哥聽了,哥哥可莫要發急。”
這一場須好好哄騙這魯達,鄭元並無十足把握,心裡發虛。
為此故意笑起,一是為引魯達疑惑,二來也給自家提提氣性。
魯達正經說道“這是甚話,咱們義氣相投,有甚事便能發急。”
鄭元這才止住了笑聲,很認真道:“哥哥是個有慧根的,日後所得善果非凡,當使一柄禪杖最為貼切。”
魯達被說的更懵,竟然不敢相信,“賢弟意思,是說灑家該當出家?”
“正是!”
鄭元語氣萬分肯定。
這一下,不光魯達自家聽呆了,連同柴進並林沖幾人更聽得莫名其妙。
這魯達脾氣暴躁,整日裡只要吃酒吃肉,少給些都不行,橫豎去看,全無一點僧人樣子,如何做得和尚。
“灑家平生只愛酒肉。”魯達愣了片刻問,“去做禿驢卻不奇異?賢弟莫不是這幾日裡,沒處排遣煩悶,特地說笑,要消遣灑家耍子?”
“小弟怎敢!”鄭元想了片刻繼續說道,“哥哥豈不聞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也只得哥哥這般,雖日日不離酒肉,但心中常懷正義,方能顯真佛性,日後必得正果,又有甚麼好奇怪處!”
只這一席話出口,便說的魯達沒了主意,就連林沖幾個,也實覺晦澀難懂,卻又感到頗有禪機。
紛紛猜想,那佛教禪機,原就高深莫測,或許也有幾分道理
鄭元再趁熱打鐵,“小弟不才,曾得老仙施公仔細指點,最會看人。哥哥若不信時,小弟可與哥哥打個賭賽。”
見鄭元這會兒說的煞有介事,魯達也自心疑,“甚麼賭賽?”
鄭元笑道:“便是那個洪教頭,灑家看他心高氣傲,前日被哥哥打翻受辱,傷好後絕不肯留,只這一兩日間,必定遠走,哥哥可信?”
那日洪教頭被魯達打翻,自覺面上無光,便欲離去。奈何魯達不似林沖般手下留情,下手頗重,一時卻走不得,只好回去將養,故而還未走掉。
但遲早會走,鄭元便拿這做由頭說起。
其實沒啥說服力,柴進身邊隨從也都不信,只當是在說大話。
那洪教頭來得時日不多,又貪錢財,又受柴大官人敬重。如去了別處,誰個有柴進出手闊綽?
鄭元也自知說的不免牽強,但也沒轍,實在想不出別的說辭,只能拿這來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