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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等候在外面的獄卒便迅速跑進來,開啟牢門粗暴地將嫻嬪拖起來往刑房走去。
嫻嬪被軟軟地拖起來,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拖沓在地上發出沙沙的響聲。
與此同時,她腦海中最後一點回憶隨著燕莊澤一聲聲質問而塵封,那時她初到燕國,被燕國的繁華迷花了眼,也被這個英武偉岸卻十分冷硬的男人迷了眼,她以為這個男人一定屬於她,一顆心都撲上去。
如今,就讓那些回憶都塵封吧,太傻了。
兩個時辰之後,燕莊澤出了刑房,拿出手帕擦了擦染血的手指,略帶些許疲倦道:「給她換間乾淨通風的牢房,添些用具。」
獄卒:「是。」
燕莊澤悄聲回到養心殿時,天邊已經擦亮了,揉著眉頭躺在龍床上小憩一會兒,太醫院便來人了,又匆匆穿好衣物起身出去。
御醫等候在大殿內,拘謹地行了個禮後,雙手捧著小木盒道:「啟稟皇上,該藥丸並非什麼香丸,而是一種能麻痺人的大腦,讓人產生幻覺並且身體變得興奮的藥物,同時又能讓人陷入沉睡,也就是……在夢中歡愉,但對身體並無害處,只是長期服用會導致精力不足。」
這裡精力不足大家都聽得懂是什麼意思,一時間養心殿內靜得出奇,誰都知道嫻嬪被抓就是因為這藥丸的緣故,此時被查出來這藥丸並無害處,也許只是后妃想博得恩寵的小手段罷了,那……嫻嬪豈不是被冤枉了?白白受了一遭牢獄之災?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都不敢出聲。
片刻後,燕莊澤道:「下去吧,你們也下去。」
眾人:「是。」
一個藥丸而已,並不能說明什麼,燕莊澤淡淡地揮退所有人,坐在案桌前拿起今日的奏摺批閱起來。
沒多久,昨晚派出去的暗衛也回來了。
暗衛頂著壓力,硬著頭皮說自己查到的事情:「回主子,那盒藥丸的確是出自錦儀宮,錦妃娘娘那裡也的確有這麼個木盒,不過在此之前有人看到嫻嬪宮中的宮人去過錦儀宮,送的東西似乎就是那盒藥丸。」
「還有嗎?」燕莊澤放下奏摺,果然如他所想是嫻嬪計謀,問道:「去嫻嬪宮中看過了嗎?」
自從嫻嬪被抓之後,她的宮殿便被封鎖了,只許進不許出,要查一個人的話也很容易。
暗衛拱手道:「屬下去了那名宮女房間檢視過,那宮女竟然遍體鱗傷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似乎還發著熱……」
「等等。」燕莊澤皺眉打斷:「那宮女是何身份?」
「那宮女是曾經的何常在宮中的灑掃宮女,後來被分到了嫻嬪宮中。」
何常在宮中的人,燕莊澤記得很清楚,他故意將那名有問題的宮女分到嫻嬪宮中,一個是慶國探子,一個是池家爪牙,剛好可以湊到一起看回發生什麼,卻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根據暗衛調查的結果,那麼初步就可以猜測那盒藥丸是池家送借宮女的手給池錦的,卻被嫻嬪發現,半路攔截下來一盒,也就有了後面的事情。
當然也不排除這一切都是嫻嬪策劃的,那宮女只是受了無妄之災。
但遍體鱗傷這一資訊,燕莊澤還是偏向於前一個猜想,可現在問題又來了,為什麼池家會送這種藥丸進宮?
亦或者這是池錦主動問池家要的?目的何在?
這麼一想這件事情便不簡單了,牽扯到了池家,亦或者是那些人有什麼新計劃?燕莊澤有些頭疼地敲了敲木質扶手,發出有節奏的悶響,對一旁還半跪的暗衛道:「你先下去吧。」
暗衛:「是。」
暗衛離開後,燕莊澤看著空曠的養心殿,不禁發散思維喃喃自語:「池錦拿這藥丸,是因為不想侍寢,抑或是因為……想藉此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