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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莊澤作為燕國皇帝,自是不會在得知江南有難的情況下,還讓那裡的百姓涉險遭殃,早在水災沒來之前,他就已經讓人前往江南屯糧,時刻掌握動向,如今的江南看起來災民四起,實則全都在燕莊澤的掌控之中,並無太大百姓傷亡。
發放糧食,救濟賑災,安置災民等都在有序的進行中,待池家去了之後就會發現,江南根本不可能亂起來,到那時候能和他對打的也不過是慶國那些人。
而且打也得打,不想打也得打,還有同樣去了江南的燕行澈壓在他頭上管著呢。
燕莊澤這招釜底抽薪一出,便讓他們自己狗咬狗,池家要是咬贏了那便好說,要是咬輸了,就算在江南也能收拾他,更別說他一家子都還在燕城,逃是逃不掉的。
「還有事嗎?沒了下去吧。」
「沒了,屬下告退。」
本想著儘早去同池錦說個清楚,以免兩人之間產生更多嫌隙,本打算明早就去的,只是沒想到池家這麼急著走,那邊等明早池將軍的軍隊離開燕城後,再去找池錦吧。
且再怎麼說池錦也是池家人,江南一事與池家牽扯甚深,作為合作夥伴,他也該去給池錦吱個聲。
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池錦,此時剛剛鑽出地道,在房裡換上男裝後,將頭髮弄亂背上一個破舊的包袱,佝僂著背鬼鬼祟祟地出了門。
燕城的治安好,即便到了晚上也是張燈結彩,雖然城中心的燈火併不明亮,來往的人也並不多,只有偶爾一兩個匆匆走過的行人。
走在寂靜的大街上,池錦察覺到燕城暗處隱藏了一些微弱的氣息,不是很多,卻分佈在各處,只是這些人來自哪一方勢力就不得而知了。
亦或者全都有。
一路相安無事地來到了餘安院子的後門,熟練地拿出備用鑰匙開門進去,這鑰匙是餘安特意給他的,方便他隨時出入。
一進院子,房間裡微弱的光也顯露在池錦眼前,幸好餘安還沒睡。
池錦悄聲過去輕輕敲門,低聲道:「餘安,是我。」
門應聲而開,池錦正側頭檢視周圍,還沒轉過頭來便猝不及防地便被門後的人伸手緊緊抱住。
「景遲!你怎麼來了,真是太好了!」一個驚喜中又透著絲絲委屈的聲音低低在池錦耳邊響起。
池錦被抱得懵了一下,轉頭一看,驚訝道:「林顏?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找餘安說說話。」林顏鬆開池錦,高興地拉著他進屋道:「快進來快進來,餘寧妹妹在睡覺,我們別吵到她。」
池錦點點頭,跟著走進去,順便反手將門關上,對坐在裡面沏茶的餘安道:「發生了什麼嗎?你們今晚……」
餘安看向林顏,放下手中倒好的茶說:「燕行澈今早帶軍去了江南,林顏放心不下,就來我找我說說話,我正安慰他呢。」
「燕行澈去了江南?」池錦微微驚訝,難道燕莊澤說的解決辦法就是這個?讓燕行澈去?這明顯就是一個坑啊,他擰眉對林顏道:「林顏你知道些什麼嗎?可以跟我說說嗎?」
林顏點點頭,情緒低落道:「今天是休息日,昨晚我就在行澈那裡睡的,今一早行澈就被皇上叫了過去,回來之後就說他要去江南打仗了,歸期不定,爹爹這幾天也總是忙得不見人影,我心裡難受,就來找餘安了。」
他苦著臉眼睛微微泛紅,擔憂道:「景遲你說,打仗那麼危險,他會不會……」會不會受傷,會不會回不來了?
後面的話林顏說不出口,但在場的人都懂了他的但心,池錦攬著他的肩膀坐下,安慰道:「怎麼會,燕行澈可是燕國的的一員猛將,敵人都會怕他,準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可是我怕。」林顏吸著鼻子道:「他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