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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迷茫地看著他，手裡抱著一個破布娃娃，小小的身體顫了下，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願意。」

蘇百青剛聽到蘇百生的死訊時就來過一趟，那時候沈琳帶著五歲的兒子已經跟野男人跑了，剛睡醒的小蘇裡被蘇百青從床上拉下來，言語威脅不夠還上了手，這才把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搞定。

蘇百青聽到想要的答案，笑著摸了摸蘇裡的頭，對著屋子裡其他人說道：「小裡的戶口過幾天我就遷過來，沒什麼事都散了吧。」

眾人離開後，蘇百青看著抱著破布娃娃的小姑娘露出鄙夷之色，抬手就是一巴掌，又來個賠錢貨！嘴裡罵罵咧咧的把房間裡的東西都扔了出去。蘇裡看著被扔出去的老照片，蹲下身子偷偷藏在破布娃娃下面一張。

當天晚上蘇百青一家人就住了進來，因為人多床少，幾個孩子都擠在了一張床上。

蘇百青有嚴重的重男輕女的思想，所以當年躲著計劃生育也要生個兒子，第三胎終於生了個兒子，起名叫蘇鵬，比蘇裡小一歲，二女兒蘇樂和蘇裡是同歲，他們三個一起上的學，現在都在冬青小學六年級三班。

老大蘇蓉今年已經十八歲，是個大姑娘了，得知和弟弟同床的時候顯然不太樂意，可面對蘇百青她還是有些怕。

蘇蓉看著那張破舊的大床，小聲對旁邊的媽媽陳燕說道：「媽，這可怎麼睡呀？」

主臥比次臥大很多，但是蘇百青是絕對不會讓出去的，在家裡他就是老大，別說是打孩子，就是陳燕也沒被他少打。蘇蓉不敢對蘇百青提意見，只能跟母親訴苦。

「我都已經十八歲了，和弟弟睡在一起被別人知道了，我還要不要嫁人？！」

陳燕看著狹小的房間裡那張孤零零的大床，再過幾年蘇蓉就可以嫁人了，萬一被傳出去還怎麼找人家，她拉著蘇蓉的手低聲叮囑：「一會兒我讓你爸想想辦法。」

話音剛落裡屋就傳來慘烈的哭聲，陳燕和蘇蓉慌忙走進裡屋，赫然看到坐在地上的蘇樂，蘇樂看到陳燕抬手指著不遠處的蘇裡大哭道：「媽，我好好的坐在床上，蘇裡她故意過來推我，我不搭理她，她就動手打我。」

蘇裡雖然十二歲了，但從小就營養不好長得又瘦又小，巴掌臉尖下巴，細胳膊細腿的完全沒有攻擊人的本事，更何況是長得又高又壯的蘇樂。

但陳燕卻不這麼想，她瞪了蘇裡一眼，走過去把蘇樂扶起來，然後用手指點著蘇裡的額頭，「你個小賠錢貨，怎麼能欺負姐姐！再欺負姐姐我就把你賣到山裡給傻子做媳婦！」

蘇蓉唇角勾起笑，似乎是在看著一場好戲。

蘇裡被陳燕推搡著差點跌倒，還好後面是牆壁支撐著她。她看了一眼向她做鬼臉的蘇樂，看好戲的蘇蓉以及滿臉鄙夷的陳燕，她眼睛裡一片迷茫，動了動嘴唇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待陳燕和蘇蓉去廚房做飯的時候，蘇樂笑著走到還站在原地的蘇裡旁邊，伸手掐了一下蘇裡的腰，惡狠狠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惹我的下場！」

蘇樂長這麼大沒玩過娃娃，看到蘇裡手裡的娃娃想佔為己有，可沒想到蘇裡竟然死死護著就是不給她，把她惹急了就揮起拳頭打了蘇裡幾下，最後不解氣自己坐在地上開始哭，故意引來外面的陳燕。

蘇樂以為這次蘇裡肯定會乖乖交出娃娃，可沒想到她剛要伸手去奪，蘇裡就像瘋子一樣拳打腳踢，她剛要反擊就看到門口站著的嘴角帶著笑的蘇蓉，倏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蘇樂和蘇蓉的關係一向不好，蘇樂覺得蘇蓉不就長得好看點有什麼了不起，為了避免蘇蓉對陳燕告狀，她不再騷擾蘇裡，耷拉著腦袋去了桌子旁寫作業。

蘇蓉看著蘇裡說道：「我媽讓你去學做飯，快出來。」

蘇裡在陳燕的指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