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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年輕時畫過許多美人,其中還畫過當今聖上,只是剛畫好就被前朝帝沒收了, 掛到了未央宮。
今上登基後,再沒去過未央宮, 延熹帝的東西,包括那副畫,都原封不動的放著,每日有人打掃著,小心地維持著之前的樣子。
封澤描畫描的不亦樂乎,晃著腿哼著自己編的小曲, 念念叨叨,一筆一劃認真描摹著。
拾京跟昭王參觀著王府,抬頭看著堂內掛的巨幅字畫。
畫的是壯闊河山,上頭的字龍飛鳳舞。
拾京想起最近習的字,問昭王:「你的字寫得好,是不是好多學子都學著寫?」
昭王笑著點頭:「自然,字畫最拿得出手。」
拾京問他:「畫上的字也是你寫的嗎?怎麼和我練的不一樣?」
昭王語氣十分興奮,雖然僵著臉,但卻神采奕奕,說話比之前有勁多了,他道:「這是醉時寫的,不一樣,不一樣……你練的什麼帖?」
「傅居給的賦,也是你寫的。」
「送給傅狐狸和梁學士的賀禮,不錯,不錯,有這麼一回事。」昭王笑著點頭。
拾京看著莫名高興的昭王,在問他阿爸的事還是問他火銃的事之間猶豫了片刻,後因阿爸的事不知該如何問起,於是選擇了問火銃。
「你寫的那本火器心得我看了,中間缺了一頁,你是想讓彈藥連發嗎?為何那頁不見了?」
昭王的似焦黑骷髏的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他驚訝道:「我們……我和古意想了好久,試了很多種想法都無法讓彈藥連發,於是把那頁燒了,不看也罷……不過,缺頁的書你都能看出寫書人的想法……天意,天意,沒錯,準沒錯的。來,孩子,我來教你火銃!」
他極快地轉動著輪椅,到桌案那裡翻木匣,旁邊的侍從想上前幫忙,被他擋回去:「我自己來,今日高興,後繼有人,後繼有人了……」
他翻了一陣木匣,喃喃道:「在倉庫,在倉庫……來人,來人!」
侍從又急忙忙跑回來:「王爺要什麼?」
「把倉庫裡的工具包都拿來,那個……那個鹿皮的,二十八具帶小三件的,快取來!等等,回來,嬤嬤睡了嗎?老人家睡眠輕,你們經過後院時動作輕點,不要擾她。」
他太激動,說完,又弓起身子小心咳嗽幾聲,每抖一下,扯動著身上的燒傷,令他疼上一陣。
拾京慢慢走過去,輕拍著背給他順氣。
昭王抓住他的手,手又硬又冰,關節慢慢蜷起,抓緊了把他手拿下去,說道:「我無事,怎能讓你來……我讓他們取工具去了,待取來後給你。現在製造辦的人都不行,有幾個資質不錯的年輕人,可欠點火候。學火銃就該聽我給你講,我來帶你,不能耽誤了,好在還不晚……」
拾京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昭王總算是疼過去一陣,撫著心口問他:「你叫拾京對嗎……你的事我也聽了不少。你是跟著公主一起回來的?父母都不在了?他們是……蒼族人?」
「嗯。」
昭王又問:「父母既是蒼族人,為何到京城尋父族?」
「我阿爸是京城人。」
昭王探著身子,急切道:「他如何說的?」
「……他記不起來了,只記得是京城人,所以給我取名為京。」
「記不起來了?」昭王呆愣了好久,拾京抬眼看著他,神色不動,「怪不得,怪不得……」
他又追問道:「為何記不起來了?」
「阿爸從崖上摔了下來,碰到了頭,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撞到頭?什麼崖?在哪邊?傷的嚴重嗎?他自己叫什麼也不記得了?他現在在哪?還在蒼族嗎?是行動不便嗎?你還記得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