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第1/5 頁)
來的下賤娼婦,沒了就沒了,值當個什麼。我不過說句閒嘴,你倒著急上火的教訓起人來了,外頭倒還有兩個千依百順的呢,你若瞧的順眼,只管收在屋裡便是,我絕不告訴老爺太太一聲。”
賈璉聽得這話,不禁也動了氣,只冷笑道:“有些事兒你自己清楚著,我不把窗戶紙戳破,你倒也該收斂著些,否則,說不得是誰有臉沒臉呢。”
鳳姐聽著,氣性兒越發起來,只揪著賈璉道:“我可沒什麼不可見人的,倒想聽聽這有臉沒臉的故事,看看究竟是哪本戲裡唱出來的?”
賈璉眼底一片冰寒,只漫不經心的整整衣角,懶散道:“前兒外頭院子的管事孝敬了你多少銀子,要不要我給你報個總數兒啊?”
鳳姐一愣,呆呆看著賈璉,突然尖聲道:“你……你找人查我,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居然敢找人查我。”
賈璉輕輕一笑,不以為意看著鳳姐笑道:“這府裡還用我去查麼,這是榮國府,你說凡有個風吹草動,他們能不報給我知道?別忘了,賴大一家子怕是還沒出平安州呢。”
說了這話,賈璉也不待看鳳姐的臉色,只開了櫃子,自披了一件衣裳,便出去了。
留著鳳姐在屋裡,暗暗咬著唇,又是惶恐又是不安的看著賈璉的背影,狠狠跺了跺腳,只是心頭一寒,將那弄權顯威的心思竟皆收了大半,隱隱有些如履薄冰之感,縈繞不去。【 '
展眉便又是一月,尤氏雖在賈赦跟前碰了壁,但好歹從鳳姐口中討了個法子出來,她本是個靈醒人,先前那些求告害怕之舉,無非是一時被唬住了,如今被鳳姐一點,哪還有什麼想不透徹的。
一回鐵檻寺,便讓人厚厚收斂了楊姨娘,又命了管事,去找了楊姨娘的父母兄弟來,只說楊姨娘感念賈敬,觸柱相殉了,然後厚賞了楊姨娘的父母兄弟。
那些能賣女兒作妾的人,能有幾個不眼羨銀子,忙忙的便揣了銀子,只給尤氏磕頭道:“能上天去服侍老爺,這是姨娘的造化,不枉老爺素日待她一場。”
楊姨娘的父母一去,尤氏心頭的石頭便落了大半,剩下的無非是不知傳沒傳出去的閒言碎語,尤氏一邊兒讓人去四下探聽,一邊兒使人將滿寺的僧眾都鎖起來,一個接一個查問。
誰知這邊還沒料理完,那邊已有人來稟,賈珍病了。
原來,賈珍失手害死楊姨娘之後,也不知是酒色過度,身體怯弱,還是楊姨娘冤魂不散,賈珍一合上眼,不是瞧見地獄鬼神張牙舞爪,就是看見楊姨娘在跟前走動,連驚帶嚇,不過半日,便病的面色蠟白,渾身無力,躺在榻上竟是連話都說不大清楚了。
尤氏唬得是又哭又罵,生怕賈珍就這麼閉眼沒了,她和賈蓉就真成了孤兒寡母了。
後來連請了幾個太醫過去,都只說是風邪入體,好在並無性命之尤,尤氏聞言,方才抹了抹淚,一邊嘆著自己守了活寡,一邊讓人到榮國府報信。
榮國府聽聞訊息,賈母已是不管事了,賈政原就為著賈敬去了傷心,再聽得這事,越發不忍相見。
賈赦早為賈珍惹出的幾攤子爛事心煩,如今聽說賈珍中風癱瘓,且不說心中如何稱願,便是面上也不禁嘆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只打發賈璉過去瞅了一回,送了些許藥材也就了事了。
尤氏早知賈赦生賈珍的氣,見著賈璉送來的東西,心裡越發明瞭,只是賈珍這一病,尤氏和賈蓉要依仗榮國府的地方多了去,一時拉攏關係還來不及,哪兒好再計較旁的。
展眼便過了五月,賈赦的日子是越過越松活,王夫人被賈母以養病的名義關了起來,估計不到賈寶玉娶親那天,是拋不了頭露不了面了。
府裡那些偷奸耍滑,中飽私囊的奴才也被他藉著和賴大一夥的名兒全打發出去了,新進府的奴才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