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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麻立幡了。
看得賈赦火氣直冒,恨不能打眼裡噴出火來,指了個婆子便問道:“珠兒還沒死呢,你們這般作態是作什麼,是不是怕珠兒活長了礙你們的眼去。”
那些丫鬟婆子唬得跟見了老鷹的雞崽似的,抖抖索索了半天,才擠出話道:“大夫說大爺已是沒指望了,二老爺讓我們先治備著,免得慌了手腳。”
賈赦聽了,又氣又怒,賈政這當老子的,平日不操心,這時候倒上起心來了,這是生怕賈珠活的長了不是,這做的是什麼糊塗事情。
偏賈赦當下又不好發作,只嘆了口氣,拂袖便往賈珠屋裡去了。
待得進了屋了,只見著賈珠躺在床上,唇無血色,氣息也微弱不堪,賈母坐在床邊,哭的是死去活來,賈政並著一個很有幾分眼熟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搖頭嘆氣不止。
賈赦定神瞧了瞧,認出那人是王子騰,忙上前見了禮,又問著賈政道:“先前太醫不是說不要緊麼,怎麼才一會兒,便兇險起來了,珠兒媳婦可知道了?”
賈政搖頭長嘆道:“這都是天意,都是我命裡無福,才禍及子孫。”
說著,眼裡便滾落兩行淚來,默然垂淚不語。
賈母聽得賈赦的話兒,越發如刀割心一般,只捶著胸口,一發大哭道:“都是我老婆子多嘴多舌,閻王該收了我去,為何要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啊。珠兒,珠兒,我的孫兒啊,你怎麼這麼狠心啊,你媳婦才有了身子啊,你這一閤眼,你倒是痛快了,丟下她們孤兒寡母啊,在這世上怎麼活啊……”
哭著哭著又不免罵起賈政來,只罵道:“珠兒若有個萬一,我只問你要命,都是你素日逼著他念書,逼著他求功名,生生把身子都熬壞了。這下好了,遂了你的願了,你怎麼不把我也一併兒逼死了去。”
賈政聽得心酸不已,拿袖子抹了抹淚,好半晌兒,才對著賈赦說道:“珠兒病成這樣子,我也不敢讓他媳婦知道,只讓了他母親過去陪著,好歹得了確信兒再說罷。唉!”
賈赦聽著,眼裡不免也溼潤了幾分,當下只勸著賈政道:“珠兒是有福氣的,這只是一時兇險,我已是命人去王太醫過來了,王太醫最是妙手回春的,想來定能保著珠兒無事。”
賈政聞言,只含淚嘆道:“如今已是這樣了,太醫來了也無濟於事,只由著他去罷。”
賈政這話方落,賈珠便睜開眼來,眼珠子木木的看向賈赦,緩緩說道:“大伯,別費心了,我怕是熬不過去……只是心裡有事放不下,我母親糊塗……日後這管家的事兒,還是煩勞嬸孃罷……”
一語未結,賈珠便又有些喘不過氣,眼珠子瞪了瞪,旁邊的丫鬟婆子忙上去,替賈珠捶背揉胸,賈母也停住了哭,只拉著賈珠的手,喚著賈珠的名兒,眼淚成串的往下掉,濡溼了身上繡著福壽雙全的青色緙絲褂子。
賈赦聽著賈珠這話,心裡越發酸楚,只是方欲言語,林之孝便忙忙的領著人進來了,只回道:“王太醫來了。”
屋裡的眾人聞聽王太醫來了,當下也顧不得避讓,只忙讓王太醫上前為賈珠把脈。
王太醫一路趕得匆忙,只擦了擦汗,伸手按了按賈珠的脈,便沉著臉兒問著府裡的人道:“先前我不交代了要靜養麼,怎麼又急怒攻心了,這病可教我怎麼瞧,華佗再世只怕也沒藥治的,更莫說我這等庸醫了,府上還是另請高明罷。”
作者有話要說:ps:最近五一了嘛,偶決定勤勞一點,保持日更,當然如果哪天靈感豐富的話,偶會雙更,不過表太期待,偶是龜速超人嘛。
另外:在天涯看掐架貼看的好歡樂,比銀鐲女子更傷不起的是銀鐲男子有木有!偶笑的快斷氣了!!
嘲笑精神病人是不對的,偶懺悔,不過還是想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