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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成、老成,就怕是老態龍鍾、一事無成!&rdo;,他心中抱怨道,只顧埋頭走路,卻與一個人迎面撞了一個大滿懷。那人個子比東條英機矮了一頭,卻非常敦厚結實。一撞之下,東條英機踉踉蹌蹌地退了好幾步,那人卻依然立在原地。
&ldo;東條兄,什麼事情讓你這樣專注呀?是不是又在想哪個藝妓館的名角了?&rdo;,那人豪爽地哈哈笑道,卻是素來愛開玩笑的日本第一航空艦隊總司令山本五十六。
&ldo;山本兄!&rdo;,東條英機臉露喜色,心中突然靈機一動。
變數
東條英機看見山本五十六,立即想到了日本海軍。目前陸軍的施展空間受到了莫名的限制。但日本海軍戰力已經雄踞世界前列,最近在侵華的事情上,卻一直只是輔助角色。若能讓海軍介入,可以為戰局增加很多有利的變數。
日本上流社會之間相互交往,常常去一些特定的場合。東條英機立即將山本五十六請到了淺草的一個高階藝妓館。那藝妓館燈光雖然昏暗,卻也乾淨清爽。女侍應將兩人帶到一個小廂房坐下。廂房兩壁掛著一些精緻的日本畫,正中一個古色古香的小几桌放在榻榻米上。日式拉門後,燈光映照著那些藝妓隱隱約約的身影,讓人遐思無限。
入座後,東條英機對媽媽桑吩咐了一番,招來了兩個裊裊婷婷、年輕嬌媚的藝妓,在一旁咿咿啊啊地彈唱起來。女侍應擺上了精緻的壽司、魚生,以及綠藻等各色小菜,溫上了名貴的菊正宗清酒。燈色昏暗,酒香微醺,麗人琴絃輕彈,歌喉婉轉,別有一番情趣。兩名藝妓臉上都以厚厚的白粉化妝,昏暗的燈光下看上去,倒也有如畫中人物。
在淺草一帶的藝妓館,分為清流和俗流兩類。俗流的藝妓大多都很漂亮,雖然號稱&ldo;賣藝不賣身&rdo;,但客人功夫用足了,也可以帶出去。清流的則很嚴謹,只陪唱歌跳舞,吟詩作詞,溫酒談笑,為客人點綴風雅。清流中多是相貌粗俗的一類。在清流中卻又相貌出眾的,少得可憐,比在當時的東京,找一個看得順眼的高個子還要困難。
若是一個慣來這種風流場合的貴族,自然知道這是個清流的藝妓館,裡面的藝妓也算得上相貌出眾。這種地方消費高昂,更講究風雅情趣,原是貴族之間交流和攀比的最佳場合。可惜出生寒微的山本五十六根本不能理會其中妙處,兩眼只知道往那些藝妓的前胸後臀打量。
&ldo;又讓東條兄破費了。&rdo;,他隨隨便便地說道,表情中,卻似乎嫌這兩個藝妓不夠水準。東條英機為了拉攏山本五十六,吐血來到這種高階場合。聽到山本五十六這隨隨便便的一聲謝意,臉上的笑容頓時有點發乾。旁邊的藝妓倒也聰明伶俐,立即遞了一條香噴噴的濕毛巾過來。
兩人隨便聊了些風月韻事,東條英機還裝作高雅,隨時應用一些從日本古典小說《源氏物語》就開始的日式意淫,偶爾還吟詩作賦兩句。山本五十六卻粗俗不堪,滿口美國紅燈區的笑話。
&ldo;這些女人唱得也不怎麼樣嘛,咿咿啊啊的,曲不成曲,調不成調。豪無西方音樂的自由浪漫。那些歌詞,不像嗓子裡唱出來的,倒像被男人摟在懷裡調弄時憋出來的。&rdo;,山本五十六有那麼一段留洋的歷史,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所謂的日本國粹。他一邊說著,一邊就往那彈琴唱歌的藝妓腰間摟去。
那藝妓也見過各類客人,其中不乏登徒子。聽得他滿口粗言,早就心存警覺。她立即爬起身來,敏捷地逃開了山本五十六這猥瑣的一抱。嘴中卻笑著說道:&ldo;既然客官不喜歡彈唱,那我跳個舞,給貴客助助雅興。&rdo;,一邊說著,一邊裊裊婷婷地扭了起來。昏暗的燈光下,那藝妓穿著拘謹沉重的和服扭動起來,於自虐之嬌揉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