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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劉總指揮，你的意思是，共和軍在戰鬥的生死關頭往往主動投降？&rdo;，阿扎尼亞問道。

&ldo;可是我們不是已經向軍隊和民眾大力宣傳，說佛朗哥將軍的部隊殘酷屠殺戰俘，連受傷人員，戰地醫護人員都不放過嗎？&rdo;，依芭露麗皺眉頭道。

&ldo;在前期大家還相信我們的宣傳，因為我們也在不斷地處決戰俘。當然，那些人都是罪有應得。&rdo;，一個阿扎尼亞手下西班牙將軍尷尬地瞟了古德里安將軍一眼，說道：&ldo;但自從古德里安將軍提出按日內瓦公約處置戰俘後。我們履行了優待俘虜的政策，抓了好多戰俘，卻只是把他們關了起來。現在軍中謠傳，說佛朗哥的國民軍也會同樣處置戰俘。所以投降的人就多了。&rdo;

大家都沉默了。這是一個敏感話題。戰爭的殘酷程度，對作戰中的勇氣有很大影響。人在生死關頭，總是抱有僥倖心理。

&ldo;中國有句兵法，叫住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們要讓人民和軍隊都知道，馬德里沒有退路。&rdo;，劉伯承皺著眉頭說道。他是一個軍事家，又不是西班牙人。共和軍如何進行宣傳和動員，主要還得靠阿扎尼亞和依芭露麗。

&ldo;置之死地而後生，好生動的成語！&rdo;，依芭露麗拍案而起，眼中露出了激動的神色。&ldo;我們手上還有一千多名共和軍的俘虜，都是罪有應得的敵人。我們乾脆把他們都槍斃了，讓那些軟蛋知道，佛朗哥也會同樣地槍斃我們的俘虜。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人民的殘忍！&rdo;。

&ldo;這……&rdo;，大家面面相覷。在軍事上從容自若的劉伯承登時目瞪口呆。問題是他提出來的，卻沒有想到鬧出了這樣一個局面，他自然不便出面反對。於是他與古德里安交換了一個眼色，由古德里安出面堅決反對。阿扎尼亞總統心中卻對西班牙共產黨有很深的忌諱。他看見依芭露麗衝動地自毀聲譽，面上不動聲色，說了幾句輕描淡寫的勸慰的話，心中卻巴不得依芭露麗趕緊衝出去行動。

依芭露麗性格中帶著一種桀驁不羈。她把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強烈反對的古德里安，都當&ldo;懦夫&rdo;罵了一遍，在一群人面面相覷中，興沖沖地帶著警衛，槍決戰俘去了。

然而她的警衛隊在槍決了一小批戰俘後，卻被一個牧師制止住了。

&ldo;反動教士，連他一起都槍斃了吧！&rdo;，依芭露麗對前來匯報的警衛說道。

&ldo;不是，那個牧師是個中國人。據說是那個德國姓堯的從美國特地請來幫助我們的。大家都不敢對他輕舉妄動。&rdo;，那個警衛神色緊張地說道。

&ldo;德國，美國，中國？&rdo;，依芭露麗心中打了一個突。當一個人的身份中，同時帶有這三種背景的時候，她再膽大，也不敢輕舉妄為。

這位中國牧師叫李睿宗，他來自美國的大波士頓地區。他已經有60多歲的年紀，外表卻好像一個四十多歲的人。他神態安詳從容，除了一臉微笑外，似乎看慣了人世滄桑，並沒有帶著常人的喜怒哀樂。依芭露麗一見到這樣的看起來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心中就怒火萬丈。她最痛恨那種成天喊著上帝的名字，卻維護統治者，無視人民疾苦的教士。

李睿宗牧師非常敏銳，他一眼就看出了依芭露麗的想法。&ldo;我心中和你一樣，也充滿了驚濤駭浪。只是我的職責是為上帝在這個世界上傳播平安和喜樂。我已經習慣把內心的情緒隱藏起來了。&rdo;，他微笑著說道。

接著，李睿宗博士開始向依芭露麗介紹自己。他是一個美籍華人，是一個神學博士。他同時也主攻犯罪學，法律等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