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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隊伍的人員減少了。大部分戰地記者和兩個德國犯罪學專家正在從秘密的渠道返回長江以南。
自從世界各國媒體開始宣傳蘇大炮的事件以來,日本人加緊了對東北抗聯的圍剿。遊擊隊員在不斷地犧牲,一些隱藏得很深的根據地,也因為叛徒和漢奸的出賣,紛紛被破壞了。最糟糕的是,日本佔領軍察覺到了中國收集日本戰爭罪行的活動,開始大規模地搜尋白種人和書生模樣的戰地記者。各個行動小組已經接到命令,開始撤退。
按照日本軍隊&ldo;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走一個&rdo;的習慣,也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中國人將會遇難。
偏偏在這個時候,菲舍爾接到了隆美爾轉達的,號稱是來自&ldo;堯&rdo;的命令,要想辦法抓獲一些日本俘虜,搞清楚日本軍人是怎樣進行訓練的。
菲舍爾是一個對&ldo;堯&rdo;五體投地的崇拜者,他立即以自己那點自以為是的軍事知識,解釋&ldo;堯&rdo;的命令:&ldo;大哥,你看&l;堯&r;就是不簡單。日本軍人作戰很頑強。如果我們搞清楚他們是怎樣訓練出來的,用來訓練中國軍隊,那該有多好?&rdo;
蘇大炮舉起手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按捺住一個耳光煽過去的慾望。他狠狠地一掌拍在大腿上,說道:&ldo;什麼xx的妖(堯)。日本兵跟xx的野獸一樣。把中國軍人訓練成那樣,有什麼好處!&rdo;
說歸說,蘇大炮還是給了小弟面子,開始組織突襲。
直到第三次在一個叫灣溝的地方,才在戰鬥後抓住了一個日本兵。這個傢伙不知道為什麼,被自己人關在了一個黑牢裡。
&ldo;不要殺我!&rdo;,這個鬼子竟然會說中國話。
這個人是個半鬼子。他是一個在日本出生的中國僑民。為了在歧視中國人的日本生存,他的父母將他過繼給了一家很善良的日本商人。他就此有了兩個名字:日本名字山田仁一,中國名字劉善生。
劉善生撫著滿身的傷疤,流著淚述說了日本軍隊是怎樣訓練士兵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讓人壓抑的恐懼。
隊伍中只剩下了一個秀才形象的戰地記者。這個記者聽完後,鼻子酸酸地說了一句話:&ldo;這個問題可以專門寫成一本書&rdo;。
日本兵的訓練很殘酷:不把士兵當人看,當野獸訓練。
士兵不需要具有自己的思維,只需要盲目地服從和忠誠。長官可以隨意毆打和虐待士兵。讓士兵集體犯下足夠多的罪行,讓他們的良知完全泯滅。
日本軍人對生死漠然,是因為他們的心,他們的人性,早就在那種殘酷的訓練中完全喪失了。
日本軍隊裡,大官虐待小官,小官虐待普通士兵,普通士兵虐待韓國士兵、臺灣士兵。最後一群野獸共同虐待女人,虐待戰俘,虐待嫌疑犯,虐待中國平民。
這是一個從上到下的暴力機器。
劉善生之所以被關地牢,是因為他不願意用戰俘練習挑刺刀。他向大家展示了他身上的各種傷痕‐‐這是因為&ldo;膽小&rdo;被長官打的。他甚至向大家展示了一些日本士兵屍體上的,在軍隊裡受虐待留下的傷痕。
&ldo;很多日本士兵都是可憐人,他們是被那些軍官訓練成這樣的。在他們殺死別人之前,他們自己的心先就死了。&rdo;劉善生畢竟是半個日本人,他想替日本人辯護。
&ldo;啪!&rdo;,蘇大炮再次狠狠把煽出去的耳光轉回來,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ldo;他們可憐就可以隨意作惡嗎?&rdo;蘇大炮憤怒地吼道。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與作惡最多的人,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