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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內侍謹小慎微:「這還是先前的暗線……您也知道,我等剛到了半月城,王都那邊的訊息就有意斷了,官面明面都不叫我們得知了。」
正常,畢竟我虎狼之心,那群世家正恨不得把我趕走和風吃沙,雖然最底線的糧草還是拖拖拉拉地給,但是王都什麼訊息也不會叫我知道了。
只是我手上這封信不一般,太稀奇。
王內侍看我拿著信封翻來覆去看,也有點警覺了:「殿下,可是有詐?」
「沒有沒有。」我嘖嘖,「便是咱們林相爺來封信都正常,這就是有點叫本宮意外了。」
半月關固然是草木皆兵,風聲鶴唳,千里外的王都也未必安然。
只是我頭一回拿了趙太后千辛萬苦送來的信,深覺王都變動,可能比我想像中還要天翻地覆。
我正動手拆看,王內侍就在一邊欲言又止。
我剛剛撕了信封口,隨口:「有什麼事報來無妨,不必擔心。」
「……」王內侍吞吞吐吐,「那,那位本也與您作信,只是,只是才提筆寫了幾行,又停了……」
我詫異看他:「?哪位啊??」
王內侍欲言又止,那個稱呼讓他兩難,不知道怎麼稱呼。
我沒空管他,秉著燭火,把這位南秋的主子給我寫的信看了一遍。
然後我面無表情,我又細細讀了一遍。
我簡直懷疑自己眼睛,把信紙沖他抖了抖:「這是真的?你別驢老子!」
王內侍也慌了,忙接過看了一邊,沒發現問題,又捧了回來:「……千真萬確啊主子!」
我:「……」
大家好,實不相瞞,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
按趙太后信裡說的,我們牙膏崽,洛天依,他反了。
這踏馬是個病句吧!牙膏崽本來就合該是大齊的王上啊!反他奶奶個腿兒啊!老子看著這張紙想了半天,能說出來了只有一句話:「陛下何欲反耶?」
王內侍慌了,一下跪下了,語無倫次:「殿下……奴才也是今日才得的訊息……王都實在瞞我們太緊啊!六殿下早在五日前就繼位了!」
這我心裡有數,我隨意揮了揮手:「繼位就繼位,你那麼慌幹嘛?」
他戰戰兢兢地起身,我指著信裡事情問他:「本宮只問你,牙膏、呸,小六當真做了此事?」
王內侍點了點頭。
哦豁,實錘了。按趙太后的信裡哭訴,咱們齊王洛天依繼位當日就把她軟禁了起來,又聯合了那幾大世家把其他世家全清剿了,抄家的抄家滅門的滅門,手段狠厲雷厲風行,牽頭人兼倖存者兼得利人是林家陳家錢家這寥寥幾巨頭。
而咱們趙太后那老攛掇她的白氏舅家之類的,一夜之間雞犬不留。
孃舅侄子都當著面被湧上殿的侍衛捅了個對穿,咱們趙太后一顆小心臟受不了了,當場昏死。醒來後哭鬧無果,還讓牙膏崽給軟禁變實名監禁,她自然天天以淚洗面,想起來還有我這個正在千里之外戍邊的女兒,忙趕緊搭上我的暗線,給我來信一封。
我哭笑不得,但是也諒解,只是扼腕:大齊世家何其強橫,他們眼裡,他們捧上的王對他們露出刀刃,竟形同「謀逆」!
王內侍不知道內情,怕我生氣,半天吞吞吐吐:「太后娘娘的信……也是那位有意放來的,不然以娘娘的本事,恐怕此信出不來盛京……」
我這次聽懂他吞吞吐吐半天的「那位」是誰了,這想給我寫信才提筆又放下,只把我那太后老孃的信送來的「那位」,可不就是我們牙膏崽,如今的齊王王上嘛。
我展眉:「既已繼位,自然要稱之為王上,何必不敢出聲?」
王內侍搽了把汗,偷看我表情:「主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