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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林家本來就是中流砥柱,而後林老家主喪命,林家庶子以左相之勢越過嫡枝成了當家人。而後世家扶持六皇子平衡一枝獨秀的王女。又等好不容易請走了王女,六皇子繼位,聯合林家等大世家清完了其他的掣肘,一夜之間王都大半世家都盡屠。
如果讓洛靜靜此時在這裡,恐怕又要覺得不管她怎麼做這王都到底是要滿街染紅的命。
可是那時的洛靜靜恐怕還在拍桌子罵人,此時回來的是天下無雙的辛不憨,我們辛不憨自然不懂其中內情,只知道落到了林相府瓦上,踩著人家的琉璃屋頂滿院子找人。
而這林相府辛不憨來了沒一百也有八十遍,當下輕車熟路把人家書房臥室都踩了一遍。最後就只有一個後花園沒有搜,他才避開暗哨潛身進去,一眼就看見目標人物一個人坐在後花園裡面賞月。
辛無雙當下也顧不得什麼了,二話不說就現身出來,落落大方地走上去:「你速速地同我走。」
月色清寒,齊王都早就落過雪,街上道上都清掃乾淨了,只相府這一院子雪竟乾乾淨淨,又落了滿園的梅花。
辛不憨找了大半夜的目標還是那一身寡淡的月白暗紋常服,一副文人儒士的樣子,正坐在梅樹下的石凳上溫酒喝。看見他,笑得莞爾:「竟是你來王都。」
可惜辛不憨注意著周遭的暗哨,手緩緩搭在腰後彎刀柄上,不搭他話。
大雪天林相還是搖著扇子,失笑搖頭,模樣難得有點驚異:「原以為她許是讓王內侍來,如今卻不想見了你。」
辛不憨:「??是我又如何?」
林相一笑,溫文爾雅:「辛公子自然是好,只是你竟捨得被她差使這一趟,想來是你惹禍了罷?」
猝不及防被點破了闖禍了的辛無雙:「……」
「閒話我不跟你說,世人奸詐,你是其中翹楚。」辛不憨嘴硬,「你速速地起來,我帶你走。」
林相抬眼看他一眼:「她是叫你帶我走?」
「不曾。」
林相攤手:「那林某就走不了了。」
辛大人拔刀了,刀鋒比月光還清寒:「你不走也要走。」
「你是來護我的,」林心機笑眯眯地看著這個憨憨,「拔刀相挾又有何用呢?」
辛憨憨:「……」靜靜!這人好難纏!
「林某原以為是王內侍來這一趟,故早修了書信去。如今竟是你,也不曾想是你,倒叫林某十足意外。」
林相自斟了一杯熱酒,坐在滿林帶雪紅梅里,很莞爾:「如今是盛京最好的時候,薄雪清輝,紅梅灼灼,你也是王公出身,不賞景就罷了,怎麼就如此沒有風情?」
辛憨憨也懶得跟他說了,上去在他對側的石凳坐了:「這模樣不過是平常景緻,有什麼好稀奇?」
林心機也不惱:「早聽聞大越北國,雪覆深處可過七尺,也難怪辛公子見怪不怪了。」
「而林某平生,實最厭雪夜,今晚之景在林某眼裡,實在是不堪入目。」
兩人坐在一方雪梅林裡,辛不憨實在沒聽懂裡面的玄機:「你不喜歡,進屋便是了。」這個憨憨又實在是憤然:「我還不喜歡你,如今還要坐在這裡呢!」
「……」我們林相爺真心實意地嘆了口氣,「辛公子,林某與你,確實也聊不來。」
「你總不會是奢望是平嘉坐在這裡吧!」辛憨憨懟他,「平嘉哪裡有空來親自救你,我倒是還怕你拉她同死!」
林相小酌了一杯,倒是眯了眼笑意淡淡:「如此說來,倒是辛公子對林某很是瞭解,不枉夜夜來林府夜遊。」
辛不憨看著他:「你不必同我說這些彎彎繞繞,我只問你,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就如此了?」
泥爐上小火煨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