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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的，&rdo;艾德麗安答道。她迫不及待想弄清這項研究的詳情，因為她並不知道法迪奧呈給國王的是什麼計劃。

&ldo;那麼明天見，&rdo;艾德麗安彬彬有禮地說，可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對一個出身高貴的女人來說，生活只有兩個選擇：婚姻或是教堂。在艾德麗安心中，隱隱約約存在著第三條路，一條從孩童時就像她招手的，狹窄陌生的小路。如今，她終於知道自己該如何走上這條路了。

但她不能顯出高興的樣子。法迪奧剛一離開，艾德麗安就把臉一沉，重重嘆了口氣。

德蘭伯特夫人坐在那裡咯咯笑了起來。&ldo;你早該料到會有這麼一天，親愛的。有件事聖西爾學院沒法教你，那就是男人的心。&rdo;

第二天艾德麗安來到法迪奧的工作室。她發現哲人正在兩張堆滿紙張書本的桌子，和一張放滿試管、坩鍋和導管的工作檯之間奔忙。法迪奧熱情地向她打過招呼，就領著她向一位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走去。那人面色蒼白，體型瘦小，很有魅力，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彷彿藍色冰晶。但她不喜歡這雙眼睛，它們似乎將她視若無物。

兩人走了過去，年輕人沖她‐‐也可能是沖法迪奧‐‐敷衍差事地笑了笑。

&ldo;先生，&rdo;法迪奧對年輕人說，&ldo;我來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德?蒙特莎赫勒女士，來自聖西爾學院。是她幫我們贏得了國王的恩典。&rdo;

&ldo;很高興見到您，小姐，&rdo;年輕人答道。他的聲音柔和優美。雖然艾德麗安不敢完全確定他的口音，但她相信是日耳曼腔‐‐也許是瑞典語。

&ldo;小姐，這是我的助手，古斯塔夫斯?馮?德勒支。&rdo;

艾德麗安行過屈膝禮，說道：&ldo;guten tag, heir tretch。&rdo;

古斯塔夫斯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ldo;其實我是立窩尼亞人 ，只會講很簡單的德語，小姐。&ldo;

艾德麗安試圖回想起立窩尼亞的位置。北方，不是被瑞典佔據，就是俄國。她不知道這個奇怪的異國人來巴黎做什麼。她會知道的，但她不會直接去問。

&ldo;艾德麗安小姐將協助我們工作，&rdo;法迪奧解釋道，&ldo;她很熟悉圖書館事務，也會操作以太收報機。&rdo;

&ldo;我相信她將對我們助益良多，&rdo;古斯塔夫斯說道。艾德麗安幾乎可以肯定他言不由衷。

&ldo;先生，您的專業是?&rdo;她向古斯塔夫斯問道。

&ldo;微積分是我的主要興趣，&rdo;古斯塔夫斯回答，&ldo;特別是在改變酶之間親合力上的應用。我對天體運動也有濃厚的興趣。&rdo;

&ldo;先生，您已經把我搞胡塗了，&rdo;艾德麗安回答道，但真正讓她感到驚奇的是，此人的興趣和自己非常相似，&ldo;也許日後您可以幫我解釋一下這都是什麼意思。當然，要用最簡單的方式。&rdo;

&ldo;當然，小姐，&rdo;古斯塔夫斯回答道，但從他的口氣來看，似乎沒抱多大期望。

&ldo;是和改變事物有關，親愛的小姐，&rdo;法迪奧殷勤地插話說，&ldo;將它們聚在一起，或是分開。&rdo;

&ldo;哦，就像以太收報機?&rdo;

法迪奧眼中閃出讚許的光芒。&ldo;對，對，您太聰明瞭。您真的沒讀過這方面的文章嗎?&rdo;

&ldo;哦，沒有，&rdo;艾德麗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