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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勇士號，&rdo;考德威爾說，&ldo;她帶著全體船員一起沉沒了。天黑後，我們把他們給跟丟了，沒來得及幫忙。&rdo;他咬著牙說，&ldo;但我們會抓到蒂奇。無論是去地獄還是海底，我們都會抓住他。&rdo;

本有氣無力地點點頭。

&ldo;波士頓小子，嗯?&rdo;船長繼續說，&ldo;我怎麼能知道你不是個海盜呢?&rdo;他看到本的表情，快活地大笑起來。本發現自己很快就厭倦了水手們的這種笑聲。&ldo;別害怕，小夥子，&rdo;船長說，&ldo;你沒有那幅模樣、衣著‐‐總之，我相信你。但如果你知道蒂奇的去向……&rdo;

本聳聳肩。&ldo;我鑿穿了他的船，但他也許能夠修好。至於去向，他從沒跟我提過。&rdo;

&ldo;嗯，我想他也不會說。不過鑿船是個好點子。我們找起他來就更容易了。&rdo;

&ldo;請原諒，先生。&rdo;本說，&ldo;您們接下來要到哪裡靠港?&rdo;

&ldo;在我們找到蒂奇之後?是費城。&rdo;

&ldo;費城?不是波士頓?&rdo;

&ldo;不是，小夥子，我很抱歉。但從費城到波士頓很方便。我也許可以找到一個船長免費把你送回去。&rdo;

&ldo;沒關係，&rdo;本乾嚥了口唾沫，&ldo;反正我也要離開波士頓。我要去費城找我叔叔，然後到英國去。&rdo;

&ldo;好孩子，&rdo;考德威爾說，&ldo;我也許能幫上你的忙。&rdo;

四天後，角樹號還是沒能發現黑鬍子的蹤跡，只好停靠到費城。又過了兩天，本登上了一條駛向英國的海船。他儘量不去想約翰?柯林斯，還有他的父母。在波士頓，他能做的只有等死。而在英國，他沒準能搞清他和約翰到底做了什麼，以至於招來地獄怒火;也有可能解決他倆惹出來的麻煩。

儘管本從不相信上帝會回應人類的祈禱，但他還是忍不住禱告，希望上帝庇護約翰和他的家人，也希望詹姆斯希望能原諒自己‐‐無論他現在身處何方。

第二章 農炮

科學之都

&ldo;看那邊，本，&rdo;羅伯特?奈恩揚起手指著地平線說，&ldo;白崖!終於到英國了!&rdo;

本使勁點點頭，深吸口氣，確信自己已經聞到了淡淡的泥土氣息。他們的貝克郡號正拖著尾波穿越多佛海峽，靠近泰晤士河口。東方是法國漫長的綠色海岸線，但本估計他現在看到的是正在英國掌控之下的加來港。除非是他無意中為法國提供了新式武器，導致法軍在他這三個月的旅程中，把馬爾伯勒趕進大海。不過貝克郡號上有一部以太收報機，船長透過它獲悉了大部分新聞，所以本估計如果法軍發動新的攻勢，他會得到訊息的。

&ldo;我會愛上我見到的任何大陸，&rdo;本說，&ldo;還有腳下的任何草地。&rdo;

&ldo;過一個禮拜再說吧，&rdo;羅伯特說著把赤褐色的濃密長發向後一擺。也許是因為海水，也許是從白色山崖間透出的碧綠曠野，讓他的瞳仁顯出青蔥翠意。&ldo;我這趟走了三年。我曾經說過自己永遠不會想念英國，但我後悔了。地球上確實有很多奇妙的原始地域，但無論是印度、南海，還是加勒比的海岸線都無法與眼前這條相比。&rdo;

本聳聳肩。他很難不去嫉妒羅伯特的旅行，但此時此刻另一場遠洋冒險的想法絲毫勾不起他的興頭。在出發地與目的地之間只有無邊無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