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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方想起了田華傑和紀冰以前告訴他的那件事：人的意識似乎不在大腦裡，大腦只是掛住意識的釘子。

每天，大腦都會復原，重新和意識銜接，但是如果以某種方式導致意識的崩潰，這種聯絡就會被切斷，也永遠不會復原。這種可能性相當小，但現在全世界有這樣遭遇的人也超過了三千萬人，接近千分之五。意識的崩潰原因很多，比如巨大的痛苦、精神上無法承擔的刺激……

但韓方從未想到，這一點可以人為地實現。

&ldo;金屬鉈是關鍵成分。&rdo;田華傑告訴他，&ldo;鉈離子會在人的大腦神經突觸中積累下來，透過複雜的生化反應改變人的神經傳遞過程，讓人產生各種幻覺，喪失感知能力，最後變成白痴!&rdo;

&ldo;於是他就會永遠昏厥過去。&rdo;韓方喃喃道，&ldo;他的意識就永久喪失了……&rdo;

&ldo;是的。&rdo;田華傑鄭重地說，&ldo;我們對虛空紀中意識、記憶和大腦機制的聯絡還沒有很深的研究，但至少可以肯定，在每天的正常時間流逝中，大腦機理仍然可以反作用於意識，只需要攝入適當的毒素就可以令大腦停轉，意識崩潰。並且在跳轉之後，他的意識仍將以同樣的形式延續下去，或許直到永遠。&rdo;

韓方深感悚然，說話也結巴起來：&ldo;這麼說，這……你們發現了可以真正殺人的武器……&rdo;

田華傑似乎有些愧意，嘆息著說：&ldo;現在你明白了，這是真正關鍵的秘密，這種毒氣製造流程複雜，不過地球上也有不少實驗室可以在幾小時內配置出來，如果其配方流傳出去，那將會導致不知多少人的死。&rdo;

韓方驚魂稍定，&ldo;這個您可以放心，我又不懂化學。&rdo;

&ldo;其實也不需要完整的配方，只需要一個概念、一個提示，就可以讓有心人鑽研出來了。&rdo;

&ldo;可是您確定這種毒氣能夠達到目的?&rdo;

&ldo;至少九成吧。在虛空紀的條件下，我們沒充分時間作嚴格的科學測試，更不用說人體試驗了。但是十多天前，我們設法弄到了鉈，調配出了一點樣本，在一條狗身上做了實驗，結果非常理想，那條狗永遠睡死過去了，即使跳轉後也是一動不動。可惜被燕大的時間教徒所察覺，這條獲取鉈的通道於是被切斷。但是至少證明，用鉈離子氣殺人理論上可行。當然，我們不是殺人狂，我們的唯一目標，就是愛德華茲本人!&rdo;

第527日　奉獻

這太瘋狂了，韓方想。但這是有可能的。他不得不承認，這大概是對付時間教的唯一法子。

&ldo;現在你明白了吧。&rdo;田華傑說，&ldo;為什麼說，這件事關係到整個人類的未來。&rdo;

&ldo;等等。&rdo;韓方還有不少疑點，&ldo;但你們如何能成功?你們怎麼能接近愛德華茲?&rdo;

&ldo;不用擔心，我們在時間教內部當然有臥底，愛德華茲要來的訊息也是那個人透露給我們的。他今晚會見到愛德華茲，到時候就可以動手了……好了，這件事你也知道得差不多了。你願意幫我們嗎?&rdo;

韓方猶豫了片刻，但想到今天早上時間教徒吊死徐若男，搜捕陶瑩的瘋狂和暴虐，便重重點了點頭。

田華傑拍了拍他肩膀，&ldo;韓方，我果然沒有看錯你。&rdo;

&ldo;可是…&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