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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彥梁心裡想著。透過窗外，院子裡沒出城的隊員們正在玩腳踏車，看著他們的樣子，肖彥梁有一些茫然。

&ldo;他們在想什麼？他們是心甘情願當漢奸，當鬼子的走狗？&rdo;

肖彥梁思索了半天，卻沒有得出什麼結論。

當初黃長羽出來投靠日本人後，著手組建了警察隊伍，大介洋三覺得這支警察隊伍的組建本身就是個奇蹟，除了正常的配合自己的憲兵隊維持城裡治安外，還應該承擔更多的任務。於是在成立兩個月後把他們改成便衣隊，平時也用不著不穿制服。只是大家都習慣了，還是把便衣隊叫警察局。

隊伍裡面的成員以原來的沒跑掉，沒被日本人殺掉的舊警察為主，黃長羽又從進城的難民中招募了一批，自己鄉下老家裡的家丁招來幾個。還有就是一些以前的流氓、地痞也混了進來，為了儘快組成隊伍，黃長羽對此也睜隻眼，閉隻眼。

因為張旭本身帶隊很嚴，到後來趙廣文成立巡警隊的時候，原來便衣隊裡的一些人就脫離了便衣隊成為巡警隊。

趙廣文的隊伍基本上是以前在黑道上混的人，本身和便衣隊完全不一樣，根本沒有什麼紀律可言。欺軟怕硬就是他們以前的吃飯本領、生存之道；而便衣隊卻是非常注意&ldo;留後路&rdo;這條法則的，所以便衣隊和巡警隊在很多事上面發生衝突，直至演變出金水、林茂被當場殺死，張旭消失不見的後果。

&ldo;不知道他們要是知道幾個月來城裡城外的鬼子是我和張旭殺的，會是什麼表情？小菇啊，我一個人實在是好累！真想到國軍那邊，拿起槍，和鬼子堂堂正正地幹一場！&rdo;

肖彥梁想著想著，心思飄到遠遠的徐州戰場，彷彿自己就在其中，端起槍，正和撲上來的鬼子奮力死殺。身穿土黃色軍衣的鬼子兵死了一批又上來一批，肖彥梁不停地開著槍。突然大介洋三出現在他面前，獰笑著舉著刀向他砍來，肖彥梁想開槍，槍卻沒有響，他一下子急出了一身冷汗。

&ldo;報……告！&rdo;

門口傳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肖彥梁一下被驚醒了。原來自己剛才在做夢。

正文 第十九章 漢奸是狗

開啟門，一個人幾乎是滾了進來。

&ldo;終於來&l;報告&r;了。&rdo;肖彥梁心裡想著。順手一把扶住進來的人。

果然那是一個跟張旭出城的便衣隊員。腳踏車已經丟在院子裡，而外面的人也圍了上來，一個個臉上掛滿了問號。

三月底的天，那個回來報告的人衣服卻已經濕透了。進來後只知道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氣，顧不上說話。

肖彥梁拿過自己的茶杯遞給他。

&ldo;先喝口水。出什麼事了？其他人呢？張隊長呢？&rdo;

&ldo;肖隊長，就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了。&rdo;門口一個隊員回答道。

說話的工夫，那個人已經喝完了水，他把杯子放在桌上，抬頭說道：

&ldo;謝謝隊長。&rdo;

&ldo;說吧，怎麼會事？&rdo;

&ldo;隊長，出事了。&rdo;那人急切地說道。

&ldo;出事……了？張隊長呢？你們是不是……&rdo;肖彥梁臉色沉下來。屋外圍觀的人心裡也是一緊。

&ldo;不……是，&rdo;回來報告的人忽然覺得肖彥梁的臉色、語氣好可怕，不由得驚了一下，急忙說道。&ldo;不是我們出事了。&rdo;

&ldo;媽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