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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支那豬。&rdo;

手正要揮下，趙廣文來到大介洋三身邊，附耳說了幾句，大介洋三皺著眉，看了看四周計程車兵，猶豫了一下，向趙廣文點點頭，又把身邊的日軍隊長叫來，低頭說了幾句，那隊長一聽，立刻滿臉笑容，對著大介洋三不停地答應著。日軍隊長轉身對下面計程車兵傳達著，得到命令計程車兵出現一陣騷動。

趙廣文說的是&ldo;把男女老幼分開，犒勞犒勞皇軍。&rdo;

大介洋三其實心裡很看不起強姦這種行為的，他覺得這是一種動物行經。對第六師團等在南京的姦淫，他十分痛恨，尤其是第六師團的師團長谷壽夫還親自加入強姦隊伍，他更是鄙視，在滿洲時，他的這種觀點經常被同事取笑。不過看著周圍士兵的興奮樣，他還是同意了趙廣文的意見。

得到大介洋三的同意，見鬼子隊長已把命令傳達完畢，趙廣文跳下碾臺，對人群喊到：

&ldo;所有人聽著，皇軍開恩，你們中的男人出來，挖個坑把這些共匪的屍體埋了；女人回去給皇軍做頓飯招待招待，就饒了你們。&rdo;

黃長羽驚訝地看著趙廣文，他想不通大介洋三怎麼會這麼快改變注意。

肖彥梁並不這麼想。

當大介洋三處死那六個傷員時，肖彥梁心裡非常地佩服，

&ldo;好漢子，不愧是共產黨，我肖彥梁在這裡祝你們一路走好。&rdo;

在他的心目中，他所敬佩的就是這種視死如歸的人。以前在南京的時候，他也曾經維持過處決共產黨犯人的現場次序，那時的共產黨人也是這樣的。

&ldo;原來共產黨都是這樣不怕死。&rdo;

待見到黃長羽給老百姓跪下請求時，肖彥梁的心一抽搐，眼前被日軍圍著的人群，怎麼和自己在下關江邊被鬼子圍住時一樣，難道大介洋三這個平時對他們挺和善的憲兵隊長要下令屠殺？他們中間老人、孩子、婦女可是佔大多數啊。他看著黃長羽的動作，心裡不停地祈禱上天保佑，保佑這慘劇不要發生。

上天並沒有保佑他眼前的平民百姓。

趙廣文的話一落，肖彥梁雖然聽不懂日語，但他決不相信大介洋三會這麼輕易改變注意，一看日軍聽到命令興奮的樣子，就知道鬼子不僅要殺了這些人，裡面的婦女在死前還要招受鬼子的凌辱。

人群開始鬆動了，年輕的男人和其他人分成兩塊，準備滿足日軍的要求。

大介洋三命令張旭、肖彥梁、趙廣文帶著便衣隊、巡警隊全體人員到村外集合待命。同時命令一小隊日軍跟著。

隊員們一面迅速集合，一面相互猜測為什麼要他們到村外集合待命。

肖彥梁知道。

這是鬼子為了防止他們馬上要進行的行為激起便衣隊、巡警隊的譁變而採取的一種預防措施呀。

隊伍剛到村外，村子裡的機槍突然&ldo;噠噠噠&rdo;響起來了。

便衣隊、巡警隊的人員一下子蒙了。

&ldo;不許出聲，待著別動！一會就沒事了。&rdo;趙廣文大聲叫喊著。一旁的日軍也端起了槍。

當鬼子的機槍爆響起炒豆般的聲響，肖彥梁只覺得血往頭上一衝，大腦一片空白，彷彿他又置身幾個月前的下關江邊。

他的右手已經開啟槍套，卻拔不出來槍，回頭一看，一邊的張旭盯著他，兩隻手死死按住肖彥梁的右手，肖彥梁只感到背心颼颼發涼，正要閉目等著鬼子抓自己，可是讓他大吃一驚的事發生了。張旭竟然在他耳邊悄聲說：

&ldo;冷靜點，兄弟。&rdo;

肖彥梁一楞，剎那間全身竟然濕透了。神經一鬆，眼睜睜地聽著鬼子的屠殺，胃子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