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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話說出來，竟沒有人出聲了。

&ldo;其實，其實，其實我只不過想起了以前的兄弟們。你們說也怪，這人要死了，以前的事都在眼前晃來晃去，老是靜不下心。&rdo;過了好一會，李志慢慢說道。

&ldo;我也是。以前的那些事，那些好兄弟都挺想念的。&rdo;說完，王樹心彎過胳膊，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ldo;媽的，都是趙廣文那狗娘養的弄出來的事，讓咱們想安安靜靜作太平人都不行。&rdo;陳長生狠狠地罵道。

&ldo;那趙廣文是王八養的沒錯，可是你以為沒趙廣文就沒事了？還不是會有什麼張廣文、王廣文的？&rdo;李志反駁道。&ldo;你們還別說，我現在就在想，萬一趙廣文也認出咱們了，又會對其他的兄弟們使什麼壞。我看隊長說得沒錯，大介洋三那鬼子十有八九會使連坐法，我真害怕連累到兄弟們。&rdo;

&ldo;等等，&rdo;劉西忽然象發現了什麼似的，拍著自己的腦袋，問王樹心：&ldo;你剛才說肖隊長&l;表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的功夫做得一流&r;？&rdo;

&ldo;是呀，有什麼不對嗎？&rdo;王樹心奇怪地問道。

&ldo;有什麼不對？肖隊長對鬼子那麼殷勤，他到底在想什麼？說他想作太平官吧，看看他殺張富的手段，做事夠狠，不像一個隨遇而安的人；可他平日裡對兄弟們那麼好，卻又處處打壓兄弟們對鬼子的不滿。說來說去，他還真是看不透的一個人。&rdo;劉西點燃一根香菸，望著慢慢升起的清煙，自言自語似的說道。

&ldo;說得也是。對了小李子，你不是說&l;隊長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們&r;，你知不知道是什麼？&rdo;說到肖彥梁的這些子事，陳長生似乎有些隱隱約約的想法，語氣上也起了一些變化，抬頭問李志。

&ldo;我怎麼知道隊長他們的事？只是自從德貴家出了事，隊長就對咱們隊裡的兄弟不斷強調&l;好死不如賴活&r;的道理。而且有好些天我都看見隊長他們好像沒睡夠似的，尤其是醫院門口鬼子汽車爆炸的那天，兩隻眼睛布滿了血絲，明顯晚上沒怎麼睡。不知道晚上做什麼&rdo;

&ldo;你說爆炸的那天，隊長他們頭天晚上沒睡？媽的，對呀，我怎麼沒注意？你們想想，爆炸的時候，警察局院子裡的兄弟們是啥表情？隊長他們又是啥表情？&rdo;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劉西用力吸了口香菸，興奮地說道。

三個人驚訝地相互看著。

&ldo;對，我想起來了。&rdo;王樹心一拍大腿，也有些興奮地說道：&ldo;當時我就在他們邊上，兄弟們一聽到爆炸聲，沒有一個不害怕了，可隊長他們的表情，卻好像是一種什麼事辦成功的表情。嘴角……對，嘴角好像還不經意地露出一絲笑容。天啦！&rdo;

說到這，王樹心異常驚訝地停下來望著大家。

&ldo;不可能吧？&rdo;陳長生眯起雙眼，疑惑地望著劉西。

&ldo;樹心說得不錯，我也看見他們嘴角的微笑了。我一直以為那是我的錯覺，原來竟然是真的，不是錯覺。&rdo;劉西接著王樹心的話頭說道。

&ldo;那咱們，咱們不是給隊長他們惹禍了？&rdo;李志擔心起來。

&ldo;媽的，不管隊長他們是什麼人，也許整個隊裡的兄弟真的會被我們連累。&rdo;劉西沉沉地說出這句話來。

殺了那麼多鬼子，幾個人靜下心來，頭腦終於有些清醒了，在許子鄉，大介洋三命令一隊日軍把整個便衣隊圍起來，架上幾挺機槍的場景歷歷在目！現在面對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