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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天哪,我還以為大半夜鬧鬼呢。”路小蔓託著腰,笑得直抽抽。
“這麼恐怖的聲音,衛瀾居然能忍三個小時,我對她真是刮目相看。”徐夕夕邊笑邊按著眼角,生怕長皺紋。
“災難,這絕對是音樂史上的災難。”兩個人最後得出了這個結論,在廁所了磨了半個小時,假裝在那補個妝,痛痛快快地笑了個夠。只剩衛瀾和另外兩位男士在那兒飽受煎熬。衛瀾只覺自己該出門一頭讓車撞死才行。
那個晚上,後來的時間裡,沒有人再慫恿沈萊峰去點歌,他只唱了那麼一首,很多時候,大家都在拼命唱歌,拼命點歌,生怕留出空檔,讓沈萊峰抓著機會,再次一展歌喉。
這場笑料從此以後成為衛瀾人生中抹不去的一個黑點,在路小蔓和徐夕夕面前,她變得更為小心謹慎,生怕一個不留神,又觸動了她們的某根神經,害她們想起這件事來。
雖然在當時,她們嘴裡說的都挺好聽,可真要把這樣的男人塞她們懷裡,只怕個個逃得比她快。
那一晚,衛瀾拒絕了沈萊峰送她回家的好意,跳上路小蔓的車,像是見鬼了似地催促路小蔓趕快開車,一行人逃也似地離開了現場,沈萊峰沒辦法,只得獨自一個開車回家。
除此之外,其餘的人都聚集在了衛瀾她們那套不大的公寓裡。大家本是去給衛瀾當個參謀,看看這人的品行究竟如何,可這樣一鬧下來,誰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要說沈萊峰,似乎也沒什麼大缺點,唱歌五音不全也不見得是什麼丟臉的事情,雖然此人五音幾乎全軍覆沒,兼帶缺乏自知之明,但總的來說,並不像個惡人。
徐夕夕問蘇柏:“你覺得呢?你們聊了一晚上,他這人怎麼樣?”
蘇柏顯得很為難:“怎麼說呢,沒什麼不好的,也沒什麼好的。”
徐夕夕一拍掌道:“雞肋,十足的雞肋,要不這樣衛瀾,你先談著,慢慢再找上家吧。”
“你以為衛瀾是你哦,隨時都備著幾個備胎。”路小蔓白了徐夕夕一眼,道。
“那怎麼辦,那男人也讓人說不出個一二三來,衛瀾怎麼回絕人家?她媽那一關她先過不了。人家不就是五音不全嘛。”徐夕夕站在那兒,一手叉腰,一手點著衛瀾道,那樣子活像一隻正在倒水的茶壺。
衛瀾痛苦地抱著腦袋,只覺頭大如鬥,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這不是唱歌好聽難聽的問題,關鍵是他這人,怎麼就那麼彆扭呢?”
“哪裡彆扭啊?”程珺將路小蔓抱在懷裡,問道。
“有點怪,確實有點怪。”蘇柏在一旁接嘴道,“我覺得他這人特別被動,我跟他說了那麼久的話,他就跟個問答機似的,我問一句他才答一句,從來不會想著找個話題什麼的。”
“對對對,他就是這樣的人,聽他講話,能把人給急死,恨不得在他頭上敲一棍子,敲出幾個字來也好。”衛瀾見有人說出了自己的心聲,趕忙附和。
“你們覺不覺得,他這人長得有點奇怪。”路小蔓放低語速,陰森森地說道。
衛瀾只覺一股冷風從身後飄過,再回想那沈萊峰的長相,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麼自己看他那麼不順眼,他這個人長的,本身就有點問題。可是是什麼問題呢?她又說不上來,眼睛不小,鼻子不塌,嘴巴也不闊,臉型也不大,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可是這些正常的五官組織起來,卻讓人怎麼看都覺得不舒服。
“土。”徐夕夕一語中的,說出了關鍵的所在。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腦中跳出的沈萊峰的臉,卻是如徐夕夕所說,雖不難看,卻總是透著一股土氣。這種氣質與生俱來,並非他不會穿衣打扮,也並非他不懂修飾自己,這種土氣是屬於無論你怎麼搗騰,都沒辦法將它從你的身上移去的那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