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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一切小心吧。只要哈姆達尼交到教主大人手裡,教主大人會擺平一切的。&ot;
旋風又一次對自己渺小的地位產生了強烈的厭惡感。按名義官職,身為一個大教區稽查隊副隊長的他地位完全在江夫人之上,但此時他仍然只能靠江夫人那時靈時不靈的關係去保護自己。他多麼希望有一天能結束這樣的局面,能夠把關乎自己命運的大事小情都把握在自己手裡。在這個時候,他的野心還不夠大,至少還沒有大到對魔鬼之艙起念頭的程度。
第七章
第三節
堵在蘇吉拉納面前的這兩個傢伙的確已經很難算是人了:他們雖然還象人那樣站立,但卻佝僂著背,做出一副隨時準備撲擊的姿式。每個人的頭髮都沾滿泥土,象一篷雜草。因為從不洗澡,全身被汙泥遮蓋,遍佈斑痕,以至蘇吉拉納都分辨不出他們本來的膚色。他只能辨別出他們是一老一少兩個。小的已經過了青春期,身材接近成人,但鬍子還不太長。老的正當壯年,肌肉發達,與長長的體毛合在一起,確實七分象獸,剩下的三分也很難算人。
然而,他們身上最近乎於野獸的,還是那一雙眼睛。人的眼睛只要睜著,無時無刻不流露著人的感情。但蘇吉拉納對面的這兩雙眼睛混濁兇蠻,蘇吉拉納硬是從中找不到一絲人的氣味。
不過,他們身上還是有兩樣屬於人的東西:一是他們還裹著用獸皮和樹皮連綴成的衣服。那衣服沒有任何式樣和美感,穿在身上完全只是為了禦寒和抵擋樹枝劃傷面板。二是他們與蘇吉拉納對持良久,卻沒有上來進攻,反而都用眼睛緊盯著他手裡的劍,顯然還保留著對武器的記憶。蘇吉拉納在資料中看到過這樣的介紹:野獸派教徒投入魔道前本來都在人類社會中生活,不少人以前甚至很有文化知識和社會地位,否則不要說修練這種教法,甚至根本都接觸不到這種秘密流傳的教義。
什麼樣的人才這樣仇視人類?每一個象蘇吉拉納這樣親身面對野獸派教徒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這個問題。
忽然,老野獸向小野獸咕嚕了兩句,蘇吉拉納沒聽清楚那是何種人類語言,或者本來就是他們自己的&ot;獸語&ot;。只見老野獸退到一旁,小野獸跨前一步,慢慢向蘇吉拉納移過來,眼睛裡兇光大盛。蘇吉拉納見此情形,氣上心頭,看來老野獸是把自己當成到手的獵物,正在教小野獸如何捕殺!
小野獸緩緩地移動著,移動著,如狼般陰沉,如獅般兇猛。突然,他竄將上來,雙手一前一後抓向蘇吉拉納,任何招式都沒有,動作與野獸一般無二。蘇吉拉納也蓄勢已久,幾乎同時一劍刺出,在身前劃了一個弧形,封住了一切進攻路線。只要小野獸不停止撲擊,就等於把雙手送到鋒刃上來。蘇吉拉納還不相信他的胳膊是鐵打的。小野獸見狀跳開在一旁。接著再撲、再退、一連氣便是遍。雖然勞而無功,都被蘇吉拉納的利劍逼退,但老野獸就是不上前相助。看樣子是個很有耐心的老師。
見老野獸這般態度,蘇吉拉納勇氣增加。&ot;我倒要試試你們的道行!&ot;想到這,他手腕一動,連環七劍刺出,幾乎把對方的每個方位都&ot;照顧&ot;到了,但仍然沒有從竄蹦跳躍的小野獸身上劃開一道傷口。小野獸左躲右閃,一點點退向老野獸。蘇吉拉納不敢陷自己於他們的合圍之中。猛刺兩劍。然後倒退、還劍入鞘!
這個動作讓兩個野獸都是一愣,那小野獸以為機會出現,立刻反撲上來,又急忙止住身形:蘇吉拉納的右手裡出現了一把護身飛刀。那是稽查隊員常用的遠射器,刀身上灌了鉛,以便加重它的份量,增加它的殺傷力。手上有了這把刀,蘇吉拉納的進攻範圍便擴大了許多。小野獸盯著刀尖,胸膛裡發著蘇吉拉納辨不出含意的低沉聲音。
經過短短的較量,蘇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