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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來她是個人偶!&rdo;馬洛裡忍不住脫口叫道。
&ldo;其實,她更像是牽線木偶,&rdo;奧利芬特說,&ldo;正式的名稱,我記得是&l;自動機關人&r;。&rdo;
馬洛裡長出一口氣,說道:&ldo;我明白了,就跟雅格特-德羅茲自動玩具一個性質,或者接近於沃康松著名的機關鴨,不是嗎?&rdo;他笑起來。現在似乎一眼就能看出,那張半掩在髮髻後面的面具一樣的面孔,實際上是刷過油漆的木料而已。&ldo;我一定是被那兩個傢伙打得有點傻了。不過,天哪,這東西真的很神奇。&rdo;
&ldo;她頭上的假髮都是一根一根手工接上去的。&rdo;奧利芬特說,&ldo;這是一份皇室禮品,是送給我們不列顛帝國女王的。我估計親王們可能也會特別喜歡她,尤其是年輕的阿爾弗雷德王子。&rdo;
自動機關人開始倒酒,她衣袖裡臂肘處暗藏機關,手腕上也有鉸合部。她倒酒的時候,會發出輕柔的皮帶傳送聲和細小的木料咔嗒聲。&ldo;她的動作很像差分機控制下的莫斯利車床,&rdo;馬洛裡評價說,&ldo;他們是在車床啟發下做出這種東西的嗎?&rdo;
&ldo;不,她完全是本土技術的產物。&rdo;奧利芬特說。松木先生此時正在給在座的人傳送一杯杯的威士忌酒。&ldo;她的體內沒有一點金屬,完全採用竹子、辮起來的馬鬃和彈性鯨魚骨製作。日本掌握這種人偶的製作技能已經多年,他們管這種東西叫做&l;機巧俑人&r;。&rdo;
馬洛裡嘬了一口威士忌,是純正的蘇格蘭麥芽口味。喝過奧利芬特的白蘭地之後,他已經有點微醺,此刻再看到這個會倒酒的自動小人兒,他更加覺得自己像是闖進了聖誕節童話劇的世界裡。&ldo;她會走路嗎?&rdo;馬洛裡問,&ldo;能不能吹笛子?有沒有其他的這類本事?&rdo;
&ldo;都不會,她只能倒酒。&rdo;奧利芬特說,&ldo;不過左右手都能倒。&rdo;馬洛裡發覺,那幾個日本人都在緊緊盯著他。這個人偶對他們而言毫無特異之處。他們只是想知道,他,作為一個英國人,對她會給出何種評價。他們想知道,他會不會覺得很神奇。
&ldo;人偶很不錯,&rdo;他脫口而出,&ldo;尤其是考慮到,她出自亞洲這麼個蠻荒地帶。&rdo;
&ldo;日本相當於亞洲的不列顛。&rdo;奧利芬特說。
&ldo;我知道她不值一提。&rdo;福澤先生說著,眼中光芒閃動。
&ldo;不,說真的,她很棒。&rdo;馬洛裡堅持說,&ldo;你們都可以拿她去開展覽、賣門票了。&rdo;
&ldo;我們知道她不值一提,跟你們不列顛的精密機器無法相提並論。不過正如奧利芬特先生所說,我們日本是貴國在當今世界的兄弟之國。&rdo;
&ldo;我們會向你們學習。&rdo;另一個一直沒開口的日本人說,他有可能是那個叫做&ldo;森&rdo;的人。&ldo;我們的所得,多蒙大英帝國恩賜!你們用堅船利炮開啟了我們的港口,我們已經覺醒,並且學會了你們帶來的教益。我們已經打倒了將軍,推翻了幕府,天皇將領導我們跨入全新的時代。&rdo;
&ldo;我們將成為貴國盟友,&rdo;福澤先生威嚴地宣告,&ldo;作為亞洲的不列顛帝國,我們將把文明開化之風帶給整個亞洲的各國人民。&rdo;
&ldo;您真是志向遠大,&rdo;馬洛裡說,&ldo;不過這事兒可沒有那麼容易。要知道,無論是提升社會文明,還是建成一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