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你不想吻我嗎?...)(第1/2 頁)
回到臥室後,黃櫨抱著古斯塔夫·克林姆特的畫冊,坐在床上。
腦子裡始終在想的,卻是剛才和孟宴禮獨處時的畫面——
孟宴禮帶著她走進儲物室,按開燈。
得知是書角劃傷的,孟宴禮才稍稍放心些,轉而安慰她:“還好,我剛看了一下,挺淺的劃傷,估計3、4天就好了,不會留疤。”
他們站在不算寬敞的儲物空間裡,孟宴禮拿著碘伏消毒棉籤和創可貼,撕開包裝之後才想起什麼似的,單手叉腰,環顧全屋,然後說:“沒鏡子,算了,過來我幫你消毒。”
黃櫨當時想說她可以回屋自己處理,不知道為什麼,只緊緊抱著畫冊,沒能開口。
棉籤上冰涼的碘伏觸碰到她的臉頰,然後是輕微的按壓感。
“不疼不疼”
孟宴禮的頭髮沒擦乾,一滴水順著鬢邊流下來,落在淺灰色襯衫上,留下一小塊溼痕。
為什麼會看他的襯衫呢?
她也是今晚才發現,孟宴禮認真注視著什麼時,有種讓人無法直視的深炯。
孟宴禮幫她貼了個創可貼,把剩下的幾片遞給她:“留著明天換,晚安。”
“謝謝孟叔叔,晚安。”
臨走時,孟宴禮頭髮上蓋著毛巾,突然說:“雖然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但我一直都覺得,叫叔叔是不是有點老得過分了?我只比你大九歲吧?”
黃櫨怕孟宴禮嫌她把他叫老了,但“孟哥哥”“宴禮哥哥”這種,她真的沒辦法叫出口。
黃櫨拎著一串創可貼,下了個決定:“那我直呼大名的話,你會覺得我很不禮貌嗎?”
“不會。”
於是孟宴禮幫她把傷口消毒、貼完創可貼,反而降了一級,從“孟叔叔”變成了“孟宴禮”。
這好像是很普通平常的一小段獨處,也許連十分鐘都沒有,卻讓她在回房後頻頻走神。
德文黃櫨只懂一點皮毛,還是因為自己喜歡一個國外藝術家,才自學了一些。她看不懂大段大段的複雜句子,只能囫圇吞棗,翻了翻畫作圖片。
隔天下午,黃櫨一個人出發,穿著她的綠色連衣裙,去了趟中心區的“粉紅桃子酒吧”。
她到酒吧時,外面正黃昏,街道燈火已明。
“粉紅桃子酒吧”的燈也亮了,和上次來看上去稍有不同。
黃櫨深呼吸,給自己打氣,推開門瞬間被舞臺上的吉他聲和民謠樂包圍。
吧檯裡有兩個男人,一樣的服飾,分不清哪個是侍者、哪個是調酒師。
也許是黃櫨沒能很快答出來,那個男人又微笑著遞給她一本酒單:“需要看一下嗎?”
黃櫨接過來,道謝,翻開認真看了一會兒,在最後面“無酒精雞尾酒”的頁面裡,挑最貴的點了一杯。
調酒師動作很酷,很快把她點的酒調好,放在她面前。
“我不會喝酒。”
侍者很詫異:“很少有人獨自來酒吧會說自己不會喝酒哦。”
黃櫨笑了笑,說出目的,她問侍者這裡有沒有貴一點的好酒,可以整瓶出售。
“誰又在拿我吹牛?”
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煙嗓,挺酷的。
出於個人喜好,黃櫨對這間酒吧裡的裝修和女人身上高飽和度撞色很不習慣,幾乎屬於她最不喜歡的那種顏色搭配風格。
而且,這個大美女看上去,還挺眼熟。
就是她啊,長腿美女!
黃櫨驚了一下,卻看見美女靠在自己身邊的吧檯上,對著她來了個k。
說完,吧檯裡的調酒師和侍者都笑了。
調酒師手裡轉著一個空酒瓶,大笑:“老闆不就是這個德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