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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這件事情是如何的棘手。
姚子英的七七未過,外地過來弔唁致?的人紛紛趕到,雖然有些遲了,但是心意是在的。姚芷煙每日都要與妹妹一同跪在禮堂帷內哭奠。
姚芷煙都是在晨昏定省之後去範澤秋那裡,偶爾還會帶上姚芷珊,對於兩個可愛到不行的小表妹,範澤秋教得盡職盡責,時不時還要拿出自己的賬目給兩個人算。
這種情況持續到了既夕哭,也就是下葬前的前兩天,在殯所對靈柩作葬前最後一次哭奠。
無論對於大哥故去的悲傷沉寂了多久,姚芷煙還是哭得近乎昏厥。就連餘氏,也是哭倒在靈柩,最後被人扶著走了出去。
從禮堂離開之後,姚芷煙依舊有些抽噎,姚芷珊更是哭得差點暈了過去,被嬤嬤抱回了房間。
範澤秋走在姚芷珊身邊,問道:“不如我教你算盤?”
他畢竟是一個男人,受不得女孩哭,他又知曉這個表妹不太好哄,用糖果之類的是哄不好的。
姚芷煙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心中暗暗苦澀,明明已經兩世為人了,居然還這般容易感傷。
此時不是該悲傷的時候,她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她看了一眼時辰,這才說道:“好啊,我們去賬房那邊吧,清點一下大哥的陪葬品。”
範澤秋沒有疑義,多讓姚芷煙實踐也是進步的必須步驟,再說此時她關切哥哥,這麼做也是極為合理的。
兩個人去取了算盤,便一起去了賬房那邊,一路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看得出,姚芷煙有著心事,不太願意說話。
到了賬房,陳管家與賬房先生此時正在庫房,賬房由賬房先生的五個徒弟管著,他們見姚芷煙與範澤秋過來,當即都是一驚,匆忙的放下手中的卷軸等物,????的從座位上起來,齊齊過來行禮。
姚芷煙沒時間與這幾個學徒噓寒問暖,她也不是一個親民的性子,直接坐在了一個椅子上,靠著扶手,微微側身翹起二郎腿,掃視了一圈學徒,開口吩咐道:“將大哥陪葬品的單據給我看看。”
跪在兩人面前的學徒竟然沒有一個人吱聲,只有兩個人跪在那裡,匍匐著,偷眼去瞧跪在最右邊的一個。
範澤秋是個老油條,發現其中好似有所蹊蹺,幾乎是同時就眯了眯眼睛,剛剛想要開口,就看到姚芷煙走到了那人面前,低聲威脅:“聽不懂我的話嗎,要我亂棍打死你嗎?”竟然是直接找對了人!話語之中氣魄難以言喻。
她聲音不高,卻足以屋中的幾個人都能聽清。偏偏這不高的音調,會讓人突然心中一顫,威脅十足。
屋中的氣溫徒然降低,漸漸滲透出了一絲森冷之意,姚芷煙的話語不容任何人的拒絕。
“在……在先生那裡……”那學徒知曉三小姐的火爆脾氣,又被單獨的問了這麼一句,嚇得連連縮脖子,他不敢造次,直接如實答了。
“哦?”姚芷煙聲調上揚,似乎是在確定。
“在他的袖中……”
姚芷煙點了點頭,扭頭看向範澤秋。範澤秋則是對姚芷煙身邊的侍女說道:“你們留下兩人看住他們,其餘兩人跟我們過去。”接著又扭頭對自己的貼身小廝說:“叫來大夫人與秦姨娘,稍微晚……一點。”說著,用自己的手指比量了一小段的距離給那小廝看。
姚芷煙看著範澤秋,心說這小子真夠狡猾的,自己是知道內幕的,這範澤秋不過是在旁邊觀察了這麼點事情,就已經有所察覺了,怪不得賺了那麼多錢,猴尖猴尖的!
範澤秋吩咐完,有扭頭對姚芷煙說道:“表妹,庫房灰大,提著些衣襬,與我一同過去吧。”他畢竟是一個外人,庫房不一定能讓他進。
姚芷煙點了點頭,裝出懵懂的樣子跟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