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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帕米拉能照顧她自己。&rdo;

&ldo;帕米拉？她跟這扯得上什麼關係？他剛告訴我他上次戰備偵察的時候發生的最驚人的故事。&rdo;

&ldo;大致講了些什麼？&rdo;

塔茨伯利搖搖頭。&ldo;吃罷晚飯，上我們房間來，好不？音樂這麼響，沒法大叫大嚷地談這種事。&rdo;

帕格想到太平洋艦隊總司令部的會議，說：&ldo;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就來。&rdo;

上烤子雞的時候，又端來了香檳。帕格不知道拜倫憑什麼手段弄來這麼許多難得的加利福尼亞酒。將近九點的時候，舞池裡擠滿了一對對狂熱地跳舞的男女。侍者好不容易才穿過人堆把蛋糕端到他們桌子上。蛋糕表面的糖霜上的圖案是白底上一架輪廓模糊的藍色飛機，飛機尾部拖著一道用煙霧組成的紅色文字：傑妮絲和華倫。

&ldo;真可愛。&rdo;傑妮絲說。

&ldo;弄錯了一次戰爭，&rdo;華倫說，&ldo;不應該是雙翼飛機啊。&rdo;

華倫切蛋糕的時候，侍者倒了最後一巡酒。

塔茨伯利一把抓起酒杯。&ldo;呃，在這次豪華的宴會即將結束的時候，&rdo;他站起來，誇張地大聲說，&ldo;我提議為我們的主人和他的兩個兒子乾杯。先生們，你們扮演的純樸的美國水兵是令人信服的，但是仍然讓人看出你們是荷馬筆下的英雄。你們是《伊利亞特》中的三個人物。我為你們的健康和你們的勝利乾杯。&rdo;

&ldo;我的老天啊！這真是精彩的祝酒詞&rdo;帕格說。

&ldo;三個什麼人物？&rdo;烏蘇拉問拜倫。

&ldo;《白痴》中的三個人物，&rdo;他說。&ldo;那是一部俄國小說。&rdo;

帕米拉突然尖聲大笑起來，把她的香檳酒也潑出來了。

餐廳裡燈光暗下來，因為表演開始了。一個極力模仿鮑勃-霍普談吐的司儀說了一些關於食品配給、希特勒、東條和宵禁的笑話。兩個夏威夷人一邊彈吉他，一邊唱。接著六個跳呼拉圈舞的姑娘赤著腳扭著波浪起伏似的舞步，進入粉紅色的聚光燈照明圈，她們的草裙發出oo的聲音。她們邊唱邊跳，後來打破合舞的隊形，在空舞池中分散開來，邀請就餐的客人同她們一起跳舞。男人一個接一個跳起來，面對姑娘們，跳起呼拉圈舞來，有的甩掉了他們的皮鞋。他們大都只是做出一些滑稽的動作罷了。那個最漂亮的姑娘，看上去更像個歐亞混血兒而不太像夏威夷人，扭著屁股向亨利的桌子走過來。看到華倫座位前那個花式蛋糕，她向他嬌媚地微笑，伸出雙手來招呼他。

&ldo;去吧，親愛的，&rdo;傑妮絲說，&ldo;讓他們看看應該怎麼跳的。&rdo;

華倫帶著嚴肅的表情站起來，面對著那個穿草裙的姑娘。他沒脫掉皮鞋，優雅地擺動著身子，保持著他那身有一雙金翼的白軍服的尊嚴，冷冰冰地跳著循規蹈矩的呼拉圈舞，使帕格想起了《蝴蝶夫人》中的那個海軍軍官，那個同亞洲美女調情的、氣派十足的、沉著的年輕白人。

&ldo;我以前不知道男人也跳這種舞。&rdo;帕米拉對帕格說。

&ldo;看來他真的能跳呢。&rdo;

那個跳呼拉圈舞的姑娘臉上那種歌舞女郎經常流露出的笑容變成了甜蜜的歡笑。她直勾勾地盯著華倫的眼睛看，而且感情衝動地把她的花環套在他的脖子上。她的舞姿更富於性感了。其他桌子旁的客人望著，低聲談論起來。維克多-亨利向他自己的桌子周圍瞟了一眼，看到傑妮絲、帕米拉和烏蘇拉把讚美的眼光停留在華倫身上，而埃斯特和塔茨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