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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還用說。&rdo;

&ldo;我們擊沉了一艘醫院船。&rdo;

&ldo;我的上帝呀，拜倫！&rdo;她目瞪口呆，喘不過氣來。&ldo;哎呀，這可是件暴行哪，這是‐‐&rdo;

&ldo;請你聽我講下去，行不行？這是我生平最糟心的經歷。半夜時分，我在甲板上值勤的時候，親眼發現了這艘船。沒有護航艦隻，白色的船殼亮著泛光燈，船上燈火輝煌，船舷漆著偌大的紅十字。這是在爪哇島北邊的望加錫海峽。埃斯特登上舷側，觀察了一下，就命令下潛，向它靠近。嘿，我尋思這是一次演習呢。誰知他說了聲：&l;開啟魚雷發射管前蓋，&r;我一聽頓時嚇壞了。我說：&l;艇長，打算攻擊嗎？&r;他不理我，只顧一味駛近。我在計算機上操作。約莫相距一干五百碼時，我已經得出個完整的答數了，可是我覺得內疚得要命，副艇長只顧抓頭皮，一聲不吭。我就說：&l;艇長，這目標是艘醫院船哪。萬一最高軍事法庭開庭，我只能直說啦。&r;&l;好，勃拉尼，你要說就說吧，我現在可要對它開火啦。&r;他說，態度像冰棒一樣涼，咂著雪茄。&l;準備行動！升上潛望鏡。確定最後目標方位，開火！&r;於是放出了四枚魚雷。&rdo;

&ldo;拜倫，他是個瘋子！&rdo;

&ldo;傑妮絲，你聽下去好嗎？那艘寶貝船炸成個火球，你在一百英里外也看得清！原來這是艘偽裝的軍火船。別的船決不會像那樣爆炸。我們升上水面，眼看它燃燒。它不斷發出呼啦啦和轟隆隆的爆炸聲，火花飛濺。燒了好久好久才下沉。彈藥像花爆般不斷爆炸。但等船身沉下去，嘿，海上頓時漂滿了奇形怪狀的黑糊糊的東西。我們在海面上停到天亮，這些黑糊糊的東西原來是大塊大塊的生橡膠球，有十到十五英尺那麼寬。這些東西在海面上浮動著，好大一片，一直到地平線那頭。寶貝兒，那艘船原是從爪哇裝運橡膠的，還有一大批軍火呢。大概都是繳獲的荷蘭貨。&rdo;&ldo;他怎麼會知道這秘密的？弄錯了他會害得兩千個傷員淹死呢。&rdo;

&ldo;他猜中了。琴，可別對人家講這件事。&rdo;

&ldo;不講，太嚇人啦。&rdo;

門鈴響了。她離開桌子，一會兒就回來了。&ldo;說到他，他就到。&rdo;卡達-埃斯特身穿白制服，鬍子颳得精光，腋下夾著軍帽，身材瘦長、挺直，跟著她走進來。

&ldo;勃拉尼，基地車庫裡的吉普車都開走了。十點鐘光景你順便把我捎下山去好嗎？宵禁時間出租汽車不肯上山來。&rdo;

&ldo;你要上哪兒？&rdo;

&ldo;我回頭再上這兒來。&rdo;埃斯特衝著傑妮絲怪模怪樣笑著，硬線條的嘴角微微噘起。&ldo;要是你不在意的話。&rdo;

傑妮絲對拜倫說：&ldo;你不是要在這兒過夜嗎？&rdo;

&ldo;我還沒想到這個呢。洗個熱水澡，睡張真正的床，謝謝，我一準留下。&rdo;

&ldo;咱們一接到命令二十四小時內就出發，拜倫。&rdo;埃斯特說。

&ldo;艇長，我早上八點準回去。&rdo;

&ldo;已經打定主意留在艇上了嗎？&rdo;

&ldo;早上再告訴你。&rdo;

傑妮絲猜得出為什麼拜倫絕口不提娜塔麗。因為埃斯特聽了這個訊息，只會更加逼他留在&ldo;烏賊號&rdo;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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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3節 真是妙極了 字數:24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