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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進入戰備狀態，他擔任潛水軍官。他匆匆趕到他的戰鬥崗位，只見操縱室裡每個人都鎮靜地在幹自己的工作，也就放了心。操縱艇首和艇尾水平舵的人員在大舵輪邊注視著深度表，德林格和他的標圖人員圍著自動航跡推算描繪儀，擠成一團；懷蒂-普林格爾站在縱傾調整器旁邊，就像和平時期在珍珠港外演習時一樣。他們已經歷過成千上百次了。拜倫想，這會兒就見出胡班那種單調刻板的操練日程表的好處來了。埃斯特抽著一支長長的、噴香的哈瓦那雪茄。跟軍士長站在一起，注視著逐漸繪製出來的標圖。回聲測距儀越來越響了；好些推進器的混雜的聲響越來越響。奎恩少尉正站在潛水軍官的崗位上。在操縱室內所有的人中只有他一個人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唇嚇得發抖。奎恩目前還不是小組成員，他剛遭遇過一次沉船，他離開潛艇學校也不久。想到了這一點，拜倫也就不怪他了，他換了奎恩的班。

&ldo;&l;夫人&r;，什麼時候來了這突然變化？&rdo;

&ldo;我們大約在九千碼左右用&l;聲納&r;撿到了這些寶貝兒。突如其來的事。我們準是剛透過了一道暖流層。&rdo;

&ldo;聽聲音對方好像來了一大批呢。&rdo;拜倫說。

&ldo;聽聲音好像有一整批該死的登陸部隊呢。這些東酉的反射波拉開到一百度。我們目前還分不清究竟是什麼玩意兒。&rdo;埃斯特輕快地登上司令塔的梯子，走過拜倫身邊時，在他肩上緊抓了一下。

拜倫豎起耳朵聽埃斯特和艇長在司令塔中低聲說些什麼。從傳話筒中傳來了一道命令，是胡班充滿自信的聲音，又平靜又緊張：&ldo;勃拉尼，上升到七十英尺，不要再高，聽見嗎？七十英尺。&rdo;

&ldo;七十英尺。是，艇長。&rdo;

水平舵手們轉著舵輪。&ldo;烏賊號&rdo;翹起來了。深度表上的指數不斷地在上升。外面的聲響更大了：聲納的乒乒聲，螺旋槳的嗒嗒聲，現在很明顯了，聲響來自前方。

&ldo;七十英尺了，艇長。&rdo;

&ldo;很好。現在，勃拉尼，仔細聽好。我要一號把第二號潛望鏡不斷地升高。&rdo;艇長的聲音很堅決，但又是壓低了的。&ldo;然後我要你升高恰好一英尺，平航一陣‐‐再升高一英尺，再平航一陣‐‐就像我們最後一次進攻&l;利區菲爾德號&r;時所乾的那樣。穩穩噹噹的，你明白嗎？&rdo;

&ldo;是，艇長。&rdo;

勃拉尼背後進攻潛望鏡的細鏡筒悄悄地升起，最後停住了。

&ldo;升到六十九英尺了，艇長。&rdo;

&ldo;很好。&rdo;

保持水平航行。頓了一下。&ldo;升到六十八英尺了，艇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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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節 天錯地差 字數: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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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水平舵手要算是船上最得力的水兵，他們配成一對真可說天錯地差。史比勒‐‐那個滿臉雀斑的德克薩斯人‐‐是三句話不離一個&ldo;他媽的&rdo;；而瑪裡諾呢‐‐從芝加哥來的一個嚴肅的義大利人‐‐脖子上永遠掛一個耶穌受難像，連&ldo;該死的&rdo;也從不說一聲；可是他們幹活的當兒，配合得像一對雙胞胎，讓潛艇一英寸一英寸地安穩上升。

&ldo;好！保持這高度！這就行啦！&rdo;胡班提高了嗓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