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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航船驗收員阿爾希斯和另一位評選委員發言支援院士，其他幾位委員的臉色上也顯露出自己所持的態度。但是，形勢驟變。剛剛建議接受中微子物理學家維琳娜&iddot;朗斯卡婭&iddot;拉託娃參加航天飛行的那位威耶夫，此刻發表了下列宣告：&ldo;我個人認為有義務提請評選委員會注意，按照我設計的宇航飛行系統，確如維琳娜&iddot;朗斯卡婭所指出的，對每個參加航行人員有著十分明顯的艱難和危險。因此，我不能置身事外。我要求重新考慮航天飛行人員名單，並將我，星際航船總設計師，一個希望和所有太空人分擔航行艱苦和生命危厄的人列入名單。&rdo;

羅登柯院士說：

&ldo;對於伊凡&iddot;謝苗諾維奇這種正確而又高尚的請求不應拒絕。&rdo;

&ldo;乾脆，&rdo;施洛夫教授跳身站起：&ldo;直截了當。總設計師本人擔當航船中微子工程師工作！&rdo;

這一新情況使得評選委員會的工作複雜起來，當天沒有能作出最後的決定。

五、門坎

維琳娜請父親和阿文諾莉乘車先走，哪怕讓媽媽先安心一天也好。此刻，什麼也沒有定下來。她自己留在宇航城，打算跟施洛夫談一次話。她頭腦裡每一閃現這種念頭，晶綠的眼睛不由便眯縫起來。

但是，施洛夫一直沒有走出來。

維琳娜迎風站立在宇航城椴樹林蔭道上，眼看著冷風驅趕著枯黃的樹葉。

終於，她瞥見施洛夫正在遠處，頭戴一頂便帽，腦袋高高地抬起，朝後仰著，他和柯斯嘉並排走著，激動地談說著。

&ldo;這是你的責任，茲汪採夫！&rdo;施洛夫威嚴地教育著對方：&ldo;您，作為宇航小組的一個成員，說到底，應該懂得，全部中選人員目前處在什麼情況之下，應該幫評選委員會做做工作。除此之外，還可以試探一下，已經作出的抉擇是否可信。所以，您一定得說……給她聽，讓她相信您，而且馬上就去對她說。萬不得已時，可以歸之於您經常一貫的開的玩笑。你要懂得，這是事關大局。&rdo;

柯斯嘉起先在一邊默默地走著，對他來說這種沉默是很難得的。然後斷然地走到前面。

乍一見面，維琳娜十分驚奇，快活神柯斯嘉竟然帶著滿臉愁容向她走來。

&ldo;喏……中微子物理學家&rdo;，他終於開了口，&ldo;向您祝賀！問題本來很好解決，如果……&rdo;

&ldo;如果什麼？&rdo;維琳娜警覺地問，&ldo;因為威耶夫？還是施洛夫？&rdo;

柯斯嘉手一揮，斜瞥了林蔭道一眼，伊格納契&iddot;謝苗諾維奇正沿著這條林蔭道緩步走過來。

&ldo;這跟施洛夫有什麼關係？&rdo;柯斯嘉說著，用一種詭秘的神態朝前靠了靠，&ldo;關於&l;驛站&r;‐‐您批評得太對了。千萬別說出去，你擊中了要害，就象您昨天親自待在全球天線的檢波艙裡似的。&rdo;

&ldo;是誰待在那裡的？誰？&rdo;維琳娜問得有點緊張。

&ldo;我值班。怎麼？&rdo;柯斯嘉微微一笑。

他在被選中參加航天飛行之後是不可能參加值班的，但是，維琳娜此刻失去判斷的能力，只是探詰地凝望著柯斯嘉。

&ldo;我可以，當然，告訴你……&rdo;此人繼續說道，&ldo;完全同意你的意見，太空加油車，彗星執行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