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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過夭哥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你把野豬扛回去,豬頭歸你。&rdo;田欣笑嘻嘻地說。
天那,那麼辛苦才得到一隻被打得稀巴爛的豬頭,還叫不虧?
龔破夭心道,但嘴上卻說:&ldo;是你打死的野豬,你說咋樣就咋樣唄。&rdo;
&ldo;嘿,我的夭哥就是好。&rdo;田欣笑說,跳到他身邊親了一下他的臉蛋。
單是被她&ldo;夭哥、夭哥&rdo;地喊,龔破夭心裡就甜,再被她來一下親親,他立馬覺得為她扛一座山回去都沒問題。
當然,他將野豬扛到她家後,她爹田亮將野豬弄好,還是分了一半給他。
田亮是寨裡活得最悠然的人。家裡雖然有幾支獵槍,卻從未見他上山打過獵,倒是時常見他扛一條釣杆到溪潭去釣魚。每回都釣得裝滿魚簍,一回到寨子就這家送一些,那家送一餐,到了家裡魚蔞就只剩下幾條魚了。田欣娘非但沒怪他,反而樂滋滋地接過魚蔞,高興地道:&ldo;呵呵,不錯哩,今晚又有魚湯喝了。&rdo;
因為田亮從不吃魚肉,只喝魚湯。
這夫唱妻隨的,令寨人羨慕得不得了。
可是,眨眼兩人就沒了。
龔破夭想得心酸又心傷的。
今年春節到田欣家吃飯,田亮還借著酒意道:&ldo;破夭,啥時和欣欣辦了,好讓我早日抱外孫哦。&rdo;樂得龔破夭腳底板生風,差點沒飄起來。
田欣卻故意臉一沉,道:&ldo;爹,瞧你說的,誰知道他是不是桃花谷的野桃啊。&rdo;
&ldo;嘿嘿,欣欣你放心。橫看豎看,你夭哥都不是那種野桃。&rdo;田亮完全站在龔破夭這一邊。
此刻,田亮夫婦可能正躺在家門前的巷子裡,死不不瞑目。
想到這,龔破夭有點悔了,在田欣家吃了飯的第二天,就應該叫自己的父母拿上禮金到田欣家提親的。親事定下了,對田亮夫婦也是一種安慰。現在,連這點安慰都沒有,他們就走了。
心裡嘆了一聲,龔破夭便暗暗地向田亮夫婦發誓:你倆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欣欣的。
緊緊摟著田欣,龔破夭禁不住咬牙道:&ldo;欣欣,你這仇,我一定會為你報的。&rdo;
田欣輕輕&ldo;嗯&rdo;了一聲。
&ldo;別在這裡呆著,我們再往裡走。&rdo;龔破夭道罷,便摟著田欣往谷裡走。
谷深林密,幾乎密不見天,即便白天走在谷裡,也是陰森森的。
田欣打了個寒顫,龔破夭趕緊脫下外衣,披到她身上。
田欣緊緊依偎著他,已經當他是世間最親的人了。
走了若莫半里地,豁然開朗,他們到了第十五彎的一片空地上。空地是密密的草坪。
坐到草坪上,龔破夭將欣欣摟入懷裡。
他抬頭望了望星空,一襲紅裙彷彿正從天空朝他飄下來。
是欣欣?
是欣欣。
但欣欣卻不是從天空飄下來的,而是實實在在地站在這桃花谷裡。
龔破夭想起了那年。那年春天已過,野桃已半青半熟。
欣欣一身紅裙地立在在野桃樹下‐‐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他的腦海飄出一幅幅美好的意想,心便&ldo;咔噔&rdo;了一聲,雙眼一亮,陽光一樣的目光便閃到了欣欣身上。目光一觸著欣欣,馬上又觸電般縮回,心怦然而動。好個絕色女孩。但光是絕色嗎?顯然不是。他龔破夭常走村過寨,美女子也見過不少,卻從來沒有象眼下這般怦然心動的。是她身上的青春氣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