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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翻閱照片，想起弗利這家人還沒有這樣被端詳過。兩夫婦的檔案都只是薄薄的一本。他們被&ldo;二局&rdo;認為是無足輕重的人。有一個什麼東西在告訴他，這種看法是錯誤的，但這個腦後的聲音還不夠響亮。他已經翻到照片的最後一部分。看看錶，已經他媽的早上三點了！他喃喃抱怨著，伸手去拿另一杯茶。

對了，這一定是第二次得分。她跳得象一隻羚羊。漂亮的雙腿，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正如他的兩個同事在天棚裡所說，她在床上一定會引人入勝的。再有幾張就到比賽的結束了……對了，她在那兒，擁抱著雅住夫‐‐那個老色鬼！‐‐然後，又摟著費利托夫上校……

他突然停止。照片抓住了他在雙筒望遠鏡裡沒有看到的東西。當她摟住費利托夫的時候，眼睛卻盯住四個保衛人員之中的一個，那個唯一沒有在看比賽的人。她的手，她的左手，完全沒有圍住費利托夫，而是相當低，靠近他的右手，被擋住，看不見了。他往回翻幾張。在擁抱之前，她的手是放在上衣口袋裡的。在摟住雅佐夫的時候，那隻手提成拳頭，摟過費利托夫之後，手又張開了，眼睛還在看著那個衛士，她臉上的笑容只留在嘴唇上，十足的俄羅斯式。而在下一張照片上，她又恢復到平素那種輕浮的樣子。這時，他肯定了。

&ldo;這狗日的！&rdo;他對自己輕聲地說。

弗利這家人在這裡有多久了？他搜尋睏乏的記億，可怎麼也想不起來。至少兩年多了‐‐而我們不知情，甚至不懷疑……如果只是她一個人呢？那是一種想法一要是她是一個間諜而她的丈夫不是，該怎麼辦呢？他終於推翻了這個想法，他做對了，但出於錯誤的原因。他拿起電話，要瓦吐丁的家。

&ldo;是我。&rdo;鈴聲才響一半，就答話了。

&ldo;我有些有趣的事。&rdo;這官員說得簡單。

&ldo;派輛車來。&rdo;

二十五分鐘後，瓦吐丁到了那裡，沒刮臉，煩躁易怒。少校只給他看最關鍵的一些照片。

&ldo;我們從來沒有懷疑過她。&rdo;他說。上校正在用放大鏡檢視照片。

&ldo;偽裝得真巧妙。&rdo;瓦吐丁慍怒地說。電話響的時候他才睡了一個小時。他正在學習怎樣在事先不喝點烈性酒的情況下睡覺‐‐努力學習，改正自己。上校抬起頭來。

&ldo;真難以相信！就在國防部長和四個衛士面前！這女人的狗膽！誰是她的經常監視人？&rdo;

少校只是遞過文卷夾。瓦吐丁很快地翻閱，找到了那一頁。

&ldo;那個老膿泡！讓他跟一個上學的小孩，他也會被當做性變態者抓起來的。看這個‐‐當了二十三年尉官！&rdo;

&ldo;美國大使館有七百號人，上校同志，&rdo;少校說道：&ldo;我們沒有那麼多真正的好手……&rdo;

&ldo;全去跟蹤錯誤的物件了。&rdo;瓦吐丁走到窗戶前，&ldo;再不要這樣！她的丈夫也要跟蹤。&rdo;他加上一句。

&ldo;那正是我的意見，上校同志。看來他們兩個都是中央情報局的特務。&rdo;

&ldo;她遞給了他一些東西。&rdo;

&ldo;可能是‐‐一封信，或許別的什麼東西。&rdo;

瓦吐丁坐下來，揉揉眼睛，&ldo;幹得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