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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呼聲越來越烈,即便是鼓聲也依稀可聞。李信似乎聽見些許,轉身朝白延舉手示意,頓時關上鼓聲漸息。策耳再聽,卻叫老將軍怒氣直上頭頂!
「手下敗將,安敢言勇,待老夫出城宰了他!」李信從侍衛手中接過長戈,便要立即動身。
贏子嬰從後拉住李信臂膀,皺眉說道:「將軍乃秦國柱石,安能輕易赴險?如此輕率,恐中了敵人的誘敵之計啊!」
秦王之言,讓李信猶疑了一下,他揮下正準備備馬的軍士,抱拳朝贏子嬰說道:「如今我軍士氣不高,如不應敵將挑戰,卻讓士卒認為我李信有懼敵之嫌!到時候敵軍攻城,我軍憑白失了兩分勝算。」
贏子嬰明白李信的意思,但他還是不敢苟同李信的做法。不過他也明白,李信畢竟乃秦國有名的猛將,一生從不懼敵將單挑。他雖然也有統帥大軍的能力,但是比起王翦、蒙恬卻少了幾分沉著。這也是當年為何他位居人下,鬱鬱不得志的原因。
李信雖不是張飛,但想他轉變成司馬懿也根本不可能。
對此,贏子嬰只好鄭重的勸慰道:「望上將軍以大局為重!」
李信見秦王不許應戰,也只好吹著鬍鬚一臉不岔的回來。
城下喊聲欲見高昂:「蒼髯老賊!皓首匹夫,何以言勇?」
李信撇頭不理,城下龍且大笑叫罵,呼聲更絕。
贏子嬰冷笑道:「讓他們叫罵,看看他們能叫罵到什麼時候!」
時間不知覺就過了小半日,趙將蘇良忍不住朝主將季布說道:「將軍難道任由龍將軍叫陣?不準備攻城?」
季布是個方臉短須的大漢,他的眉毛極濃,一身英氣盡聚集在此間,雙眉正在有一道淡淡的刀痕,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可他只要一皺眉,刀痕就及其的明顯,卻正中擰成四道細溝。
季布挑了挑雙眉,聞言笑道:「龍將軍有心一雪前恥,你我又何必為難?」
蘇良心中不解,又道:「將軍讓我們星夜起程,好不容易趁著大霧趕至函谷關下,又怎麼單搦戰而不強攻?如此下去久站軍疲,莫非將軍準備明日再攻城麼?」
季布聽後,心中只是冷笑。他又何嘗不想立即揮鞭就戰,不過前次龍且兵敗,項羽讓他做了主將,這叫一直位居季布之上的龍且如何心服?龍且陣前搦戰不過是宣洩他心中不滿罷了,這龍且與上將軍項羽乃同鄉好友,絕不會因為一戰的得失而使得次位顛反,此次季布名義上是主將,可他的將令龍且未必會聽。
與其交惡龍且,還不如讓他在陣前自討沒趣。
只要秦將不出城,夜黑之前他一樣能提兵攻關,到時候龍且也無話可說。
心中所想又怎會對一趙將說出?季布只是淡淡的說道:「後軍就地休息,前軍就讓繼續叫罵罷了,夜黑之前攻關!我軍雖不免疲憊,關中秦軍又何嘗能休息?」
主將發話,蘇良不敢質疑,只好下令後軍就原地休息。
軍令一下,後面的軍士一個個都席地坐下,從身上行囊裡摸出水壺幹餅,抹著汗水胡亂下嚥。
後軍一休息,前軍稍有異動,耳目皆聰的龍且立即發現。他拍馬回陣,心中冷哼一聲,思道:季布這是把自己當猴看呢!他安排幾百個嗓子大的,令他們站在關上射程之外叫罵,然後吩咐前軍也休息。
站在關上的秦國君臣立即發現了敵軍異動,年輕的褚遼心中安奈不住,張嘴叫道:「這些賊子竟敢如此猖狂!藐視耶!」
白延亦憤然道:「賊子安敢如此!秦王請下令,讓我領兵出城偷襲一番!」
上將軍李信雖沒說話,但他的鼻子也重重冷哼一聲。贏子嬰眯眼細看了一回,轉頭問李通道:「上將軍以為如何?」
李信扯著鬍鬚說道:「兵戈在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