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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停杯長嘆一口氣,雙目皆被劉邦氣勢所迷,如此明主惜不能常伴左右,心中悲切啊!
贏子嬰提劍長嘯:「殺!!!」
身後將士無不高聲厲喝:「殺!!!」
周援看見不遠處的黑色大纛,忍不住含淚高呼:「殺!!!」
呂文、衛稽早已疲軟,此時聽到秦軍呼殺,也強振精神,舉槍呼殺!
三軍將士拼命,秦軍上下齊心,本來毫無聚合的希望,卻生生被殺出一條血路,君臣將士皆聚與山坡之下。周圍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劉邦士卒團團圍住。
想突圍,難吶!
周援看著同樣衣甲染血的秦王殿下,心中忍不住百轉焦急,他口中不知道該如何說話,最終卻免不了長嘆一聲。呂文、衛稽皆跪地叩拜,含淚說道:「秦王怎麼前來了,我軍中伏,此時傷亡慘重,怕突圍不了。」
白廷失了頭盔,提著劍披頭散髮的苦喪著臉,他突然咬牙跺了跺腳,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說道:「秦王你怎麼就來了!」
「是啊!秦王來了,來陪我們一起赴死嗎?」這是如今每個秦兵心中的心聲。
大戰了這麼半天,秦軍早已疲軟,加上這三千生力軍又能如何?還不是殺不出去!
贏子嬰臉上沾上了不少的血跡土灰,整個張臉都髒兮兮的讓人很難辨別這就是秦王。要不是他的衣衫,他的佩劍,他此時的模樣與周圍奮戰計程車卒沒什麼兩樣。唯有臉上那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還是那麼明亮有力。這雙通紅的眼睛一個個掃視著四周的將士,贏子嬰突然心中一鬆,叉著腰仰頭長笑道:「孤有你們,為何又殺不出!你們有孤,又為何殺不出去!」
這一笑笑得痛快淋漓,這一笑笑得渾身每個毛孔都舒爽不已!這一笑,讓周圍每個人都感受到了秦王那一股渾身豪爽的勁!
那是生機!那是活力!那是決不屈服的意志。
大笑傳染了身邊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都跟著一起笑了。
哈哈!
哈哈哈哈!
連周援那一張整日扳著的臭臉現在都笑開了一朵菊花,他開先還故作嚴肅的只是抽動了兩下嘴角,最後看到大家都仰著頭張著嘴巴大笑,於是他也張大了嘴巴笑——嘴巴很大,笑聲很恐怖。
笑聲過後,每個人心中彷彿都帶著雨後方晴的愉悅。
「還有力氣戰嗎!」
贏子嬰拔劍高呼!
「有!」
無數計程車卒高呼!
「那便戰!」
「戰!!!」
無數的秦兵高呼力戰,不少的輕兵更是扯爛了葛衣,裸露出半身,高唱著戰歌,向著黑夜中無數的敵兵衝去!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偏將衛稽脫掉衣甲,手持重劍,在前面大呼酣戰。一時間秦軍士氣如虹,劉邦軍漸漸不支,眼看著就要衝出凹地。
此歌一起,張良心驚,手中酒樽停止。此歌一起,劉邦如換了一個人一般,渾身上下散發著無名的兇焰。他負手站在土丘之上,怒目看著前方,咬牙說道:「秦軍能在此時放歌,必然有人為他們大振士氣!觀秦軍以往之不堪,此人必是子嬰小兒!傳令弓箭手,亂箭射下。有活捉秦王子嬰者,賞千斤封砌侯!有取秦王子嬰人頭者!賞千金封關內侯!」
亂箭射下……傳令官心中一寒,皺著眉頭趕緊跑去傳令。
如今戰況焦著,如果亂箭射下,肯定有不少己軍慘死。
山頭上躲藏的弓箭手得到命令之後,都毫不留情的拉開了弓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