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我有一個學生(第1/2 頁)
回想著那個徒弟,荀況神情頗為複雜。
當今天下,分為儒家、墨家、楊朱家、法家、兵家、縱橫家、名家等等,然而事實上,沒有純粹的法家,也沒有純粹的儒家。
很多縱橫家,往往是精通兵法,精通名家辯駁之術;
很多儒家,卻也精通法家邢名之學,兵家征戰之術,縱橫家之術。
就連荀況自稱是孔丘門徒,是儒家的正統接班人,可也是精通法家的法術勢,墨家的學說,名家的辯駁之術,縱橫家對人心的洞察,就是兵法也懂得一點。
很多賢者,精通多家學問,融合百家學說,化為自身學說。
荀況精通百家學說,可終究是儒家為主,其他學說為輔助,汲取其他學說的精華,化為自身的學說。
那位學生學習很多,可終究是墨家學說和楊朱學說為主,法家學說也好,儒家學說也好,縱橫家中學說也好,皆是為其為輔助……只是感覺這位學生有些古怪,與當今之人思維大不相同。
魏王卻笑道:“楊氏為我,是無君也;墨氏兼愛,是無父也;無君無父,是禽獸也。”
荀況說道:“我也這樣說,可那位學生卻說,三王時代,世人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可謂是無父;堯舜禹只是部落首領,只是民眾公選的公器,並非是君王,可謂是無君!堯舜禹時代,可謂是無君無父,難道堯舜禹是禽獸不成!”
“群龍無首,天下大吉!若是天下大同,人人小康,人人溫飽,人人可食肉,人人可讀書,人人如龍,自然不需君王,不需要等級差別。”
魏王笑道:“那個學生,倒是怪人!”
荀況說道:“大王,還要招募他入仕嗎?”
魏王笑道:“那位賢者,如何稱呼?”
荀況搖頭道:“不可言,不可言!”
宴會結束後,荀況開始講學,同時與一些賢者論辯,稍後離開魏國,前往韓國。
到了韓國,講學的時刻,收下一個學生,他為韓王室公子,有些口吃,名為韓非。
在韓國停留一段時間後,向著西方而去,要進入函谷關。
在秦國遊覽一圈後,遇到應侯范雎。
范雎問道:“到秦國看見了什麼?”
荀況說道:“秦國邊塞險峻,這是地形優越。民風樸實,音樂不淫蕩卑汙,服裝不輕佻妖豔;民眾畏懼官吏而很馴服,就像是古代的人民一樣。官吏辦事情認真,謙恭節儉、敦厚謹慎,如聖王治世的官吏。”
“進入咸陽,觀察那裡的土大夫,不互相勾結,不拉黨結派,廉潔奉公。觀察它的朝廷,退朝前,各種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秦國四代強盛,並不是因為僥倖,而是必然!然而,距離王道還很遠。只因為沒有儒者,霸道有餘,王道不足,這是秦國的短處!”
范雎說道:“秦王召見夫子!”
在秦宮當中,荀況見到秦王。
秦王稷說道:“儒者,對於治國無用?”
荀況說道:“儒者效法先王,尊崇禮義,謹慎地做臣子,使他們的君主尊貴。如果得到君主的任用,他們會做合格的臣子;如果無法得到任用,他們就會退居民間,做一個尊敬守法的百姓。即便處境艱難,受凍捱餓,也不會欺詐手段。如果地位在人之上,他們可以成為天子、諸侯;地位在人之下,他們也是國家的棟樑。”
“孔子就要擔任魯國司寇了,奸商沈氏知道了,賣羊時,他就不敢在早晨把羊餵飽飲足以欺騙買主,公慎氏也休棄了淫亂的妻子,平時奢侈浪費、胡作非為的慎潰氏也搬離了魯國,甚至魯國賣牛馬的也不再漫天要價了,這是因為孔子以正道對待他們的緣故。孔子住在闕黨的時候,闕黨子弟將捕獲的魚獸進行分配,其中有父母的人就分得多一些。這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