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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旭露出個似笑非笑的猙獰表情，小聲地自言自語：&ldo;我還真得當幾天豬。&rdo;沉沉的金屬音不見了，可她現在的嗓音仍然像幾把銼刀互相磨來磨去。

&ldo;嗯?你說什麼?&rdo;楊威沒聽清她的話。

&ldo;沒什麼，&rdo;白旭搖搖僵硬的脖子，回頭點了一點說，&ldo;幫我個忙行嗎?&rdo;

&ldo;什麼事直說吧。&rdo;她的下巴隨便一點，楊威根本不知道她點什麼地方，但是他能說不嗎?

&ldo;到前面坐下，按我說的辦。&rdo;白旭縮回兩條腿，楊威知趣地幫她把後車廂門關好，繞到前面坐到駕駛坐上，回頭給了白旭一個詢問的眼神。

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楊威不必擔心她有什麼針對他的不利行動。再說以她現在的身體條件根本有心無力。

&ldo;反向扭車鑰匙，接通車載電源。&rdo;後面的白旭已經爬上了那張醫療床，仰面朝天地躺著。

楊威照做，他根本不知道哪邊是正哪邊是反，捏著鑰匙按自己習慣的反方向一扭說：&ldo;好了。&rdo;

&ldo;你扭反了!&rdo;白旭的眼睛盯著車頂的夜燈抽了抽嘴角。

&ldo;你怎麼知道?&rdo;楊威聞言馬上伸手把鑰匙扭到相反的方向，車頂的夜燈&ldo;啪&rdo;地點亮了。

估計是救護車的特殊需要，這輛車裡的燈出奇地多，前後左右起碼有八個不同的方向同時亮起來，照得車裡纖毫畢現。

&ldo;當我沒問……我建議你晚上別開燈，有可能引來活死人。&rdo;楊威很想伸手把夜燈關掉，可普通的車上開關就在燈邊上，這臺車的車頂有八個燈，他左找右看也沒發現哪兒是開關。

白旭的眼睛被明晃晃的燈光照得眯起來：&ldo;駕駛臺右邊靠中間的位置是電臺，能看見一個紅色的小燈嗎?&rdo;

&ldo;能!&rdo;楊威伸手擦了擦紅色的發光二極體，不是車裡光線充足他都看不著……電臺挺顯眼，可電臺上的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燈真不起眼。

&ldo;好，如果燈亮著不用管，燈不亮就按下旁邊的開關。&rdo;白旭繼續指點。

楊威&ldo;叭&rdo;地按動開關，紅色的發光二極體驀然點亮：&ldo;好了。&rdo;

&ldo;拿著話筒，按我說的做……&rdo;

楊威按白旭的指點，從電臺上摘下半個手掌大小的話筒，按住話筒側面的通話鍵，一股沙沙的白噪音從電臺的揚聲器裡傳出來：&ldo;五動三呼叫，五動三呼叫，有沒有人在這個頻道上，請回答，這裡是五動三，誰在請回答!&rdo;鬆開通話鍵，電臺裡一片安靜。

&ldo;你覺得這麼做有用嗎?我都不知道五動三是什麼意思。&rdo;楊威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一樣對著話筒亂喊，根本沒有什麼效果。

&ldo;五動三的意思就是五零三，電臺呼號時動的意思就是零。&rdo;白旭仔細地傾聽，可電臺裡始終沒有半點迴音，白旭原本也只是抱著萬一的想法試一試，她嘆了口氣說：&ldo;a市通往外界的六條高速公路和四十三條各級公路都有我們的人把守……看樣子我是唯一的倖存者。&rdo;她把一隻乾瘦的胳膊擋在眼前，遮住了眼睛。

楊威放下話筒，不知道說些什麼才能安慰她。

白旭說的不多，但話裡的意思卻不難聽出來：a市全部的公路都派了人，這說明瞭什麼?a市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