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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還考慮到瑪麗娜學位論文的失敗。他覺得這一失敗他是有責任的，因為她在學位論文裡走這條路子正是受了他的影響。

莫非他錯門為了檢驗自己早已忘卻的夢想，他有無權利損害一個姑娘在科學上發展的前途呢?

有權利，部長最後作出了決定，大概，他已經開始衰老了。衛國戰爭時期他並沒有向自己提出過這種問題;他有沒有權利派人去偵察……派自己的妻子。

部長嘆了口氣，醫生驚奇地向他轉過臉來。

&ldo;是啊，這是偵察。&rdo;部長出其不我地說出了聲。

&ldo;正是這樣!我經常講，診斷‐‐這同樣也是偵察!而治療‐一就已經是進攻了。我們的藥丸是炮彈，我們的建議是麻醉氣體，而我們的手術則是白刃戰!我以前經常是這麼講的。&rdo;

部長忍不住笑了。醫生將他從過去某個時候曾派自己妻子去偵察的念頭上引開了……

第七章 鐵的機器人的運動

這天早晨，莫爾尼亞上校象往常一樣，在自動揚聲器開響之前一會兒醒了。他閉著眼睛躺在那裡等待廣播員播音。

卷窗簾的自動裝望動作起來，日光的斑點灑落在牆壁上。窗子無聲無息地開啟了，帷幔在徐徐飄動。

莫爾尼亞起了床，全身伸直，準備做早操。他向陽光明媚的莫斯科投了一瞥，飽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然而今天早晨，有人來打擾他了。他剛剛拿起啞鈴，門鈴就響了。

英爾尼亞慌張地環顧了一下週圍。第一，他沒穿衣服;第二，體操還未做完;第三，他不能白白耗費一分一秒的時間：桌上攤著他寫的關於超遠射程炮的著作校樣。

莫爾尼亞披上了晨衣，按了一下寫字檯上的按鈕。前室響起了表示門已開啟的返回訊號的鈴聲。

莫爾尼亞站在穿衣鏡前。就在這時，上校看見在自己嚴厲無情和剛毅有力的臉孔後面，站著一位姑娘。

這使莫爾尼亞大吃一驚，他甚於忘了關掉電動咖啡壺。

應該說，在嚴肅的上校的住宅裡有位婦女來訪，這還是第一次。

&ldo;您好。&rdo;姑娘膽怯地說。

&ldo;向您致意，&rdo;莫爾尼亞盡力保持鎮靜地回答道，&ldo;請坐，您請坐。我能為您做些什麼?&rdo;

姑娘站在桌邊。她的雙手不知所指地迅速移動，最後落在非常重要的校樣上，慌亂地搓揉起來。

莫爾尼亞的臉上一點兒也沒顯出驚慌。

&ldo;我是娜佳&iddot;薩多夫斯卡婭，您從工作中已經認識的瑪麗娜的妹妹。&rdo;

莫爾尼亞低下頭，竭力不顯出他什麼也不明白的樣子。

娜佳坐下了。

&ldo;我這麼早就到您這兒來，這非常不好。但我應該給您留下準備的時間。&rdo;

莫爾尼亞略感驚異地微抬起眉毛。

&ldo;我來請求您……親愛的莫爾尼亞!……因為您是著名的運動員，這我知道。您不是已經榮獲蘇聯軍隊的冠軍了嘛，您應該為我做到這一點!您一定會這樣，不是嗎?&rdo;

&ldo;請原諒，我還並不完全明白。&rdo;

&ldo;當然囉，我對您還什麼也沒說哩!一個人已經是著名的飛行員了，可突然還要成為著名的運動員，難道這公平嗎?以後他還要更自命不凡哩!&rdo;

&l;可是，我壓根兒不是什麼飛行員，而且也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