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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鯤對個人的才智和能力恢復了自信。他特意到武昌看看尚在軍區工作的戰友。乘車時,心裡默默背起一首古詩:&ldo;昔時齷齪不足誇,今日澹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朝看盡長安花!&rdo;是啊,前面的路程又像春天美好的景色展開了!
如果說秦家灣褪去志鯤性格里浮躁,繼瑛橋頭送別的脈脈深情似春風溫暖著心頭,在最為沮喪的日子一直支撐著他。&ldo;榮歸故里&rdo;這天,志鯤設想繼瑛見到自已一瞬將會何等悲喜交加,甚至撲進他懷裡,嗚咽出聲……但是,當推開門,正在看書的妻子聽見動靜回頭,瞅清是他,只輕聲打個招呼:&ldo;回了。&rdo;旋又埋頭閱讀。志鯤猜測是女人的小把戲‐‐在工宣隊裡,常聽一些工人、貧下中農粗俗地議論自已的老婆和情婦,從中獲取不少有關知識;與丁翠花偷情,也體驗過女人的許多任性和撒嬌,或者,妻子此刻出於傳統性情的內斂。於是,踅上前,從她背後一把摟定,彎腰低頭去接吻。繼瑛推開他,站起身準備向房外走。志鯤拉住她手臂,扒轉身,面對面抱定了,嘻笑著將嘴湊上去;繼瑛左躲右閃,硬是不讓親。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乾脆抱至床上放倒剝衣服,任其如何掙扎抗拒,騎在妻子身上,把她和自已脫個精光,壓上去;一邊貓舔食般接吻,一邊將兩隻腳漸次插進她緊夾的雙腿,用力強行掰開……瞅繼瑛以手臂矇住臉,微微地喘著氣,柔若無骨地平躺著。他湧起股佔有的。可是,第二天,當他想重複隔日的遊戲,繼瑛不等他費力,直挺挺,像個岔開雙腿迎接著……雖有收縮,有律動,甚至顯出反射,卻無有快樂的呻吟。顯見是生理本能所達到的和諧,並非精神融合。比之丁翠花的顛狂,不免興味索然。
愛情悲劇留下的創傷,給立言是激發;給繼瑛則是毀滅,造成靈與肉的分離:作為妻子,她不能拒絕丈夫的性要求,作為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她永難聽任情感順從姦汙!志鯤不理解眼前這個美人內心的矛盾和痛苦。同妻子玩笑道:&ldo;回來這幾天裡,一定讓你給我懷個胖娃娃!&rdo;繼瑛避開他的目光,斷斷續續地:&ldo;我……我是不……不會給你生……生兒育……育女的……&rdo;志鯤很詫異:&ldo;你身體有病?&rdo;見繼瑛嘆口氣不回答,認為猜對了:&ldo;你是醫生,應該懂得治療啊!&rdo;這次連嘆息也沒有,神情蹊蹺,只留給他滿腹狐疑。
繼瑛上班去了,志鯤翻閱床頭幾本雜誌,發現有篇文章裡&ldo;孩子是愛情的結晶&rdo;一句,用紅筆打上&ldo;?&rdo;號,接著,又發現&ldo;孩子是維繫夫妻關係的紐帶&rdo;一句打上&ldo;!&rdo;號。志鯤方始猛省妻子不願生小孩的原因。頭枕胳膊,仰臥在床,望著天花板,愣了許久。他並不惱怒。他相信繼瑛的操守,並且懷著同情諒解妻子情義堅貞。他開始後悔當初的自私和小聰明。但是,對繼瑛剛剛復燃的愛之火苗因她的冷淡徹底熄滅了!
本來,志鯤準備適當的時候,向繼瑛談及立言的困厄。他不談了。倒不是出於忌妒和怨憤。他怕引起誤解;只暗暗盤算如何解脫昔日的朋友和情敵。
沒想到,立言清隊問題未落實,又被打成&ldo;北決揚&rdo;份子。志鯤認為,這就是原則問題了。同時,他相信,按立言的家庭出身、思想狀態,可能不屬誣枉。
對於極左思潮的批判和5?16、北決揚的清理,志鯤比之自封&ldo;老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