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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司徒瞅哥哥嫂子也來了,猜是父親讓他倆做思想工作的,只是埋著頭吃飯。司徒洪端著碗,唉聲嘆氣不動筷子。程月娥搖頭:&ldo;你爸自從接到你招工回的電報,兩天水米不進了!&rdo;司徒仍舊什麼話不說。司徒德平說:&ldo;要立言申請調回武漢就是了。&rdo;嫂子補充道:&ldo;實在不行,芬子調到慄陽算了。&rdo;司徒洪把筷子一拍:&ldo;我要你倆來是說些的?!&rdo;晚飯不歡而散。
一連幾天,司徒家氣氛沉悶,人人愁容滿面,鬱鬱寡歡,彷彿撞上喪事。
後來,司徒洪乾脆對女兒說:&ldo;你給劉立言寫封信,對他說,兩人隔遠了,分手算了!&rdo;司徒冷笑著問:&ldo;當時我在鄉下,你怎麼不要我這樣辦?&rdo;司徒洪氣得跺腳:&ldo;好呀,好呀,我是為你好,你反倒這樣頂撞!&rdo;說著又躺倒床上。程月娥流著淚勸阻:&ldo;芬子,你不吭聲行不行?唉,指望招回是喜事,反而鬧得不安寧!&rdo;
司徒講罷家裡變故,問立言:&ldo;本來老頭不同意我倆繼續來往,你們學校來人一鬧,不是教他態度更堅決?&rdo;立言把指頭掰得叭叭響,後悔不迭:&ldo;我指望同他們搞好關係,一高興,就將你招工回來的信給他們看了。沒想到會這樣整人!你在鄉下,地址他們還不是知道,當時為什麼不找你調查,現在倒來調查?明明見我好了,有意壞事嘛!唉,也怪我輕浮!事情到這地步,看你怎麼辦了。&rdo;司徒嗔道:&ldo;我會怎麼辦?不早是你的人了!&rdo;司徒的回答讓立言釋懷了,一高興摟起她狂吻起來。司徒邊掙扎邊譏笑:&ldo;又來了,又來了!人家就是要整你這樣材料啊!&rdo;說是說,到底依了他……
司徒起身整理衣衫時,囑咐立言:&ldo;回學校只當什麼沒發生。不要愁眉苦臉,倒要高高興興,莫讓他們以為得逞了!&rdo;聽司徒這般堅貞不渝表態,立言十分欣慰。
兩人說說笑笑,司徒德芳來了,說:&ldo;姐,老頭叫你同立言哥去家裡!&rdo;立言望著司徒顯出猶豫;司徒神色怏怏地低下頭。德芳剛從鄉下回,已經知道家裡發生的事,快人快語:&ldo;去就去,醜女婿總是要見老丈人的!&rdo;受到這鼓舞,兩人才打起精神出門。
司徒洪見到立言,開口便說:&ldo;劉立言,你們組織來人外調囉!對我說的第一句就是&l;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r;,怎麼回事呀,你說該怎麼辦?&rdo;儘管立言就白水中學捏造罪名一 一分辯,司徒、德芳兩人極力幫腔,司徒洪直是冷笑,問妻子:&ldo;月娥,你是黨員,芬子也是嘛,你們說,我是相信劉立言的話,還是該相信黨組織?&rdo;聽著振振有詞質問,程月娥直抹眼淚,答不出一個字。德芳惶然地望著姐姐。立言不敢抗爭。司徒瞧母親傷心,急得眼淚直轉,朗聲回答:&ldo;當然相信黨組織!但是,黨組織對立言作出結論沒有?外調不等於結論!我看那兩人完全像流氓,哪像專案人員!&rdo;在那個年代,搞專案、搞政工,即使不學無術,無一技之長,儼然成為一種職業,在一般人心目中極為神秘而莊嚴,是政治可靠、道德高尚的象徵,又榮耀、又威風、又受敬重;然而,閻賽安、何長生舉止言行實在不敢恭維。故而,司徒的質疑,連司徒洪也瞠目結舌。程月娥終於表態:&ldo;那……那就等……等立言學校黨組織作出結論……再說……&rdo;司徒洪只好同意:&ldo;那好嘛,反正芬子才進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