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1/2 頁)

&ldo;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小弟去了!&rdo;

徐茂功把十根筷子令傳出，晚飯後到大街小巷走了一遍，看了一番，然後跟大爺魏徵逍遙地出了南門，直奔千佛山。天快黑了的時候，南門外打更的要關城門，站在那緊喊： &ldo;喂，進城的進城，出城的出城，要關城了!&rdo;

&ldo;哎，等一會，我進城!&rdo;

&ldo;哎，等一會，我出城!&rdo;

打更的順喊聲一看，從城裡往外來這個人挑著一擔草，大個兒，黑臉膛。要進城這個人也挑著一擔草，也是個大個。打更的喊道： &ldo;快快快，怎麼不早點j&rdo;

這打更的一催，兩個人一著急，弄到一塊去了，把草挑子碰散了，兩個人就吵了起來： &ldo;哎，我說你真不講理，我在城外幹了一天活，還沒吃飯呢，你怎麼硬往草上撞?&rdo;

&ldo;我撞你，你眼睛是幹什麼的，喘氣的呀!你不撞我我就撞著你了！&rdo;

打更的一見他倆乾的挺有勁兒，說：&ldo;哎，你倆把草弄到城外去，到城外打去，我還等著關門哪。&rdo;

他正說著，大個子上去就是一腳，那個也上來了，兩個挑草的把打更的四馬倒穿蹄就給綁上了。打更的緊喊：&ldo;你們敢踢我，捆我，你們要造反哪!&rdo;

兩個人怕他喊，上去把衣豫扯下一條，就給塞嘴裡了。拽到屋裡之後，兩個人出來把草往兩旁一整，把城門就給虛拖上了。看門的換上了一個杜差，一個史大奈。杜差是北平府的中軍官，史大奈是轅門官。倆人一個令，到這就是幹這個的。

等到二更天一過，金成、牛蓋指著五百嘍兵就上來了，呼哨聲一響，城門開了，這五百人就進城了，杜差和史大奈也跟他們一起走了。到城裡把所有官員的家全抄了，什麼黃金白銀、珠寶玉器、細軟之物，統統裝上了火車，這時候城裡可就亂成一鍋粥了。

再說屈突星、屈突蓋兩個人來到官宅，一看院裡是燈火通明。來到樓上再往屋裡一看，孫國棟正和一個女人在那喝酒，地下有兩個丫環伺候著，一會端菜，一會倒酒。兩個人一邊喝一邊嘮，就聽孫國棟打了個咳聲： &ldo;咳，我這個縣太爺是做不成了，烏紗帽也保不住了。也沒這麼不走運的，光濟南府就弄了兩回劫皇槓，抓住賊頭又交給本縣，叫我怎麼辦?我說太太，你勸我敞亮，我能敞亮麼，我連過三堂，沒審他，倒叫他把我審了，要座，要茶水，要點心，吃飽喝足就要賴。打他吧，他不怕死，楊王爺說，把他弄死，斷了線，回來抄我的家。要不回來皇槓要我的腦袋，你說我還有好嗎?&rdo;

太太說：&ldo;要我看，你明天變變招，帶上堂來生捶一頓，人是木雕，不打不招，人是苦蟲，不打不行。&rdo;

&ldo;打死就完蛋了，楊王爺回來怎麼交代?&rdo;

&ldo;現在咱們有權，寧可把他打死也不能讓他死在咱們後面。&rdo;

&ldo;也就只好如此了，我的太太。&rdo;

兩個人正說著， &ldo;叭&rdo;，窗戶開了，孫國棟抬頭一看，進來兩個人，一人一口單刀，明晃晃奪人二目。

誰呀?屈突星，屈突蓋。他倆進屋二話沒說，一個揪住老爺，一個揪住太太： &ldo;怎麼?要把響馬打死?這回讓你走在他的前頭，還有什麼要說的沒?我可要動手了。&rdo;

&ldo;啊，不，不，不…&rdo;

屈突蓋一聽就樂了： &ldo;說那些個幹晗，讓他倆一塊走得了!&rdo;

&ldo;撲&rdo;太太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