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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呢，恰德?&rdo;克絡普問。

恰德的心裡似乎永遠只裝一件事：&ldo;我會好好教訓奇姆思託斯這個渾蛋。&rdo;

他簡直恨不能把奇姆裝進一個籠子裡然後每天早上先用棍棒狠揍他一頓。&ldo;我要是你，就一定想法當成個少尉，然後天天整那個傢伙。&rdo;他興奮地對克絡普說。

&ldo;德特林，你呢?&rdo;米羅不願放過每一個人，他好像天生就是個愛提問的老師。

這個很少開口說話的人看了看天，只說了一句：&ldo;正趕上割麥子。&rdo;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他總在擔心農場，老婆和孩子。他總是習慣性地翻翻報紙，看看他家鄉那邊是否有雨水、家裡的乾草還沒有人收呢。&rdo;

奇姆思託斯的突然出現打斷我們的交談。恰德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見他走來，便平躺下去，氣惱地閉上眼。

猶豫了一下，奇姆思託斯還是大步走了過來。我們都若無其事地坐著誰都沒想起立。克絡普好奇地抬眼盯著他看。奇姆等了一會兒，見沒人搭理他便問：&ldo;這兒怎麼樣啊?&rdo;

等了很長時間並無人理會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便又想擺出在訓練場上的威風，但並不對著我們全體，而是對離他最近的克絡普試探他說：&ldo;噢，你也來了。&rdo;

但阿爾貝特並不是那麼友好，淡淡地答了一句：&ldo;好像早你一會兒。&rdo;

他嘴角上的紅鬍子抽動了一下說：&ldo;你還能認識我嗎?&rdo;

&ldo;我可忘不了。&rdo;恰德睜開眼說道。

&ldo;這不是恰德嗎?&rdo;奇姆思託斯轉過身去看著他說。

恰德抬起頭來很傲慢地說：&ldo;知道你自己是什麼東西嗎?&rdo;

&ldo;我們怎麼這麼親切了，都用&l;你&r;來稱呼了?你莫非忘了我們還曾一起躺在路旁的一條小溝裡了嗎?&rdo;

這局面讓他難堪，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想到會有人公開敵視他。好在之前他也聽說有人要報復他，便多了幾分提防。

但溝溝的事馬上惹惱了恰德。但這次他卻顯得很斯文，幽默地說：&ldo;我想是你自己去過哪兒吧。&rdo;

奇姆思託斯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一副怒氣十足的樣子，但還是恰德更是得勢不饒人搶先發作了，他把奇姆對他的謾罵全倒了出來：&ldo;你這個癩皮狗，我很坦白想對你說，你就是條令人噁心的癩皮狗，懂嗎?&rdo;

說完這句話一種發自肺腑的喜悅從他那遲疑的豬眼裡流露出來，幾個月來的所有的快樂都堆集他那張臉上了。

&ldo;你這個狗崽子，無恥的泥煤工?你給我起立，兩腳跟靠攏和長官講話!&rdo;奇姆思託斯氣急敗壞地說。

奇姆思託斯甚至比德國皇帝還難以忍受被人侮辱情形。他大聲地咆哮著：&ldo;恰德，我現在正式命令你：起立!&rdo;

&ldo;你還有其他的指示嗎，長官?&rdo;恰德問。

&ldo;難道你想違抗命令嗎?&rdo;

恰德居然很坦然地引用了一句著名經典名句來作答覆。而他自己卻都沒有意識到。然後他又轉身衝著奇姆思託斯放了個響屁。

&ldo;等著軍法處置你吧!&rdo;奇姆思託斯簡直是氣沖牛鬥了，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大步朝辦公室那邊去了。

海依、恰德像挖泥煤工人一樣肆無忌憚地叫嚷著。海依笑得前仰後合不留神竟把下巴都笑錯位了，傻傻地張著大嘴一動不動無可奈何地呆立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