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3 頁)

克託終於發言了：&ldo;恰德你終於說對了一句。國家和我們的故鄉是有差別的。&rdo;

&ldo;但二者又應緊密相連的，&rdo;克絡普還是強調自己的觀點，&ldo;至少國家應該是我們故鄉的前提保障。&rdo;

&ldo;你說得很對，但我們大家都去想一下，我們只不過都是一些普通公民，而那邊的法國人也大部分都是一般工人、做手工的和小職員，可為什麼會打到一塊呢?這都是決策者造成的。在此之前，我們都未曾見法國人，法國人多數也沒見過我們。大家誰又願意去關心要不要打一仗呢?&rdo;

&ldo;那你說，為什麼要打仗呢?&rdo;恰德問。

&ldo;還不是有人會從中謀取好處呀。&rdo;克託伸了伸腰平心靜氣地說。

&ldo;我可沒有得到任何好處，不是那些人。&rdo;恰德咧著大嘴笑著說。

&ldo;不但你，我們這兒每一個是。&rdo;

&ldo;可那會是些什麼人呢?&rdo;恰德迫不及待地往下問，&ldo;要說皇帝，他還要什麼呢?該有的他一樣都不缺。&rdo;

&ldo;這也難說，&rdo;克託回答道，&ldo;他上任以來他沒打過仗呢，歷史

上每個有成就的皇帝都要有一場大仗才會名傳千古。不信你就去翻翻課本。&rdo;

&ldo;那些帶兵指揮的將軍元帥們也要打仗方能聲名遠揚。&rdo;德特林說。

&ldo;他們有的比皇帝名氣還要大呢。&rdo;克託補充了一句。

&ldo;後方也肯定有人需要戰爭來謀取利益。&rdo;德特林又小聲嘀咕了一句。

&ldo;就像一種寒熱病，&rdo;阿爾貝特說，&ldo;大家都討厭它，它卻突然而至。我們許多人也都不想打仗，它卻偏要把我們捲入。&rdo;

&ldo;但法國人那邊更能哄騙人，&rdo;我說，&ldo;那些俘虜身上帶的傳單居然說拿比利時小孩當飯吃。那些出主意的人才更應該被送上絞刑架，他們才是戰爭的罪人。&rdo;

這時米羅起身說：&ldo;但只要看看那些雜亂的彈坑我們就該慶幸仗是這兒而不是在德國打的了。&rdo;

&ldo;是啊，&rdo;恰德贊同說，&ldo;可要是不打仗不是更好嗎。&rdo;

他顯得很得意，畢竟說服了我們這些只須服一年役的應徵兵士1。況且他的話翻來覆去別人是不可能駁倒的，我們都是些普通士兵，對許多其他影響確實知道的太有限了。軍人所特有的民族情結就是他已在這個地方了。而這也正是那種情結的尾聲，此外所有的東西就只用是否用得著來對待了。

阿爾貝特抱頭往草地上一躺：&ldo;別再提這些無聊的事好嗎?&rdo;

&ldo;說了也沒什麼用。&rdo;克託也跟著說。

我們更為生氣的是，那些發下來的新東西又得上交收走了，而開始穿的破爛還照舊領了回來。那些東西也只不過是為了應付檢閱而暫時配發的。

1這是指九五年以前；根據德國的法律規定透過一種考試而確定的只須服役年的應徵兵士。

事實上我們是重上了前線而不是要開往俄國去。沿途有片樹林支離破碎，東倒西斜，到處都是炸開的彈坑，還有幾處巨大的窟窿。&ldo;什麼東西能打成這個樣呢?&rdo;我問克託。

&ldo;是迫擊炮。&rdo;克託說著又用手向前邊一棵樹指去。

樹枝上吊掛著奇形怪狀的幾具屍體。有個士兵渾身赤裸，只有頭上還戴著頂鋼盔，上半身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