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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燾笑笑，對宋一茗說：&ldo;宋一茗同學，你說說吧！&rdo;

這&ldo;鳳辣子&rdo;的&ldo;辣&rdo;勁兒這時也被猛一下嚇得沒有了，也是又是搖頭，又是擺手：

&ldo;我也說不上來。我也說不上來。&rdo;

&ldo;那漆小玉同學，你來說說吧！&rdo;張國燾把視線又投向了漆小玉。

漆小玉也是紅紅著臉，一個勁兒地搖頭擺手。

上面幾位大姐姐都是這樣，那小&ldo;林妹妹&rdo;林麗萍就更不用說了，還沒等張國燾把目光投向她，她早已臉紅心跳地把頭低了下去，低低地低下去，誰也不敢者，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張國燾無可奈何地笑著搖搖頭：&ldo;看來我們這幾位女同學是玉唇難啟了。怎麼樣？還是我們男同學來吧！鬚眉男子當以衝殺疆場，在這裡發發言、說說話又算得了什麼？哪位男同學，拿出男子漢的氣魄來，開個頭一炮？&rdo;

&ldo;那好吧！我來開頭一炮！&rdo;一位身穿長袍馬褂、梳著油亮的小分頭的男同學站了起來。

&ldo;慢著！&rdo;一聲清亮的喊聲，陶美玲站了起來。

全場的目光都投向了這位新潮的女性。

陶美玲身著一身西式秋時便裝：上身是一件帶有豎形暗條的淡綠色夾層上衣，下身是一條黑色西式長褲。上衣不合時宜地掖在長褲裡，腰部束得很緊，使得腰特別纖細；上身還外罩著一件黑色金絲絨馬甲，馬甲前面像西洋男子那樣瀟灑地敞開著，誘人地凸突著兩座豐滿圓軟的乳峰；長長的黑髮，瀑布般散按在肩上；頭上還頂著一頂西洋女式小便帽。

&ldo;會議主席說我們女同學玉唇難啟，這結論下得太早！剛才主席不是要我們女同學開個頭一炮，給男同學們做個樣子看看嗎？那我就開個頭一炮，給男同學們做個樣子看看！&rdo;

陶美玲白皙的粉撲撲的臉由於激動而漲得通紅；血紅的小嘴唇一張一合著，閃動著艷麗鮮亮的光澤；眉尖稍稍挑起，兩眼目光灼灼炙人，好俊秀而英勇的氣概！

&ldo;好！好哇！&rdo;大嗓門的會議主席高興地喊叫了起來；並且還點點頭，揮了一下拳頭，讚賞地說：

&ldo;到底是我們新一代的女性！&rdo;

&ldo;可是剛才主席先生還在蔑視我們女子呢！&rdo;

&ldo;剛才？蔑視？沒有哇！&rdo;張國燾驚奇地辯白道，還用探詢的目光，望了望坐在他兩邊的鄧仲澥和高尚德。

&ldo;主席先生好大的忘性呀！剛剛自己說過的話，就不記得了。你用蔑視的口氣說我們&ldo;玉唇難啟&r;還不算，還又說什麼讓&l;男同學拿出男子漢的氣魄&r;來，這不是小瞧我們女同學們嗎？噢，只有你們男同學才有男子漢的氣魄？我們女同學就沒有自己女子的氣魄？&rdo;

這一問，還真把張國燾給問住了，甚至連會場上的其他人也都猛一下愣怔住了，但很快會場上騰起了一片讚賞的歡笑聲和表示支援的熱烈的掌聲。

&ldo;你們男人有像嶽飛這樣的憂國憂民、赤誠報國的英雄豪赤，我們女子不是也有像花木蘭那樣的巾幗英雄嗎？為了我們中華民族的進步和自強，你們男同學應該勇敢地擔負起時代賦予你們的歷史重任，而我們女同學同樣也應該勇敢地擔負起時代賦予我們的歷史重任！&rdo;

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陶美玲還真行！她開的這頭一炮，使討論會掀起了熱潮。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從青年（當然也包括女性青年）的時代責任感，到文學革命，到白話文，以及應該廢除&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