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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岸前鍾韶也與陳李二人開誠布公的說了幾句,旁的她也沒有多提,只提醒二人道:「齊家在蘇州經營多年,這蘇州城中處處都是刺史的眼線,兩位大人之前態度如何,上岸之後還請如故。」
兩人頓時恍然大悟,難怪之前在街上鍾韶對他們那般不假辭色,也難為她還能在這般的監視下找上廖修了。雖然廖修提供的那些罪證沒有一樣和貢品之事扯得上關係,不過他給出的那些證據卻是一個突破口,他們大可讓人先將這些證據送回大理寺,然後罷了齊磊的官職再來理會他!
明白過來這些,又想起之前見著廖修就談起了案子,還未向鍾韶道歉,陳大人當即抬手衝著鍾韶行了一禮,說道:「郡公深謀遠慮,是我等不明是非妄加指責,還請郡公見諒,莫怪我等愚魯。」
陳大人的直脾氣鍾韶她們一路上已經領教過了,之前自然也沒有將他那些義憤填膺的話放在心上,更何況這人修養太好,連罵人都不會。於是鍾韶便擺擺手,仍是渾不在意般的笑道:「陳大人哪裡話?我看之前倒是我說得過分,將兩位大人氣得夠嗆。」
有些事說開之後,便不覺得有什麼值得計較的了。就如之前陳李二人還被鍾韶調侃得心火直冒,這會兒也是能心平氣和,甚至哈哈一笑便將事情揭過。
畫舫很快就要靠岸了,鍾韶看著陳大人倒是頗有些擔心:「陳大人脾氣耿直,一會兒也莫要露了破綻,惹人懷疑啊。」
陳大人仍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卻是略一挑眉道:「都說官字兩張口。演戲,誰不會啊?」
果然,等到一行人上岸之後,陳大人便一甩衣袖鐵青著臉走了,連同行的李大人也未理會,臉色也比起晌午登船是更難看了幾分。讓人一見,便覺得他憋了滿肚子的火氣,以至於路上的行人遇見了他,也會下意識的向兩旁避讓,給他留出了一條暢通無阻的路。
李大人很快追著去了,鍾韶看著陳大人那怒氣沖沖的背影也不禁在心中驚嘆:到底是能在京城裡做官的人,別看平時那般耿直,演起戲來也是個中老手啊!
驚嘆完,鍾韶很快便收回了視線,扭過頭若無其事的對蘇墨道:「阿墨,之前遊湖錯過了午飯,我們現在先找家酒樓用飯如何?」
蘇墨聞言方欲點頭,眼角卻突然瞥見一個眼熟的侍衛正向著這邊匆匆而來。於是她到嘴邊的話頓時一轉,說道:「別院那邊好像有人尋來了,大抵是有事。」
鍾韶也順著蘇墨的視線看去,果然看見一個公主府的侍衛匆匆而來,手裡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她細思一番也沒能想出別院會出什麼事,於是便帶著蘇墨主動迎了上去,問道:「出了何事?」
那侍衛卻並沒有理鍾韶,他微微俯身衝著蘇墨呈上了手中的東西:「小姐,京城來的信。」說完略一頓,又補充道:「是荊國公府的加急信件,特地派人送來的。」
這話一出,蘇墨和鍾韶都有些莫名。實在是國公府尋常太過安靜,在她們面前存在感遠不如公主府,以至於現在國公府送了信來,兩人卻完全想不到所為何事。
蘇墨一邊接過了侍衛呈上來的信,一邊抬眸看著他問道:「送信的人可說了是什麼事?」
那侍衛似是遲疑了一下,又小心的抬眼看了看蘇墨,這才輕聲說道:「回小姐,聽說是,老國公不太好了……」
蘇墨拿信的手頓時一僵,整個人似乎都愣在了原地,臉上露出了少有的茫然。
鍾韶見狀略一遲疑,便將信從蘇墨的手中抽走了,她拆開了信封然後一目十行的將信看了一遍,這才皺了眉看著蘇墨道:「老國公意外墜馬,彌留之際,伯父讓你儘快回京!」
說實話,鍾韶雖然去過荊國公府很多次,但對於荊國公本人卻是沒有多少印象的。許是因為長公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