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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片刻,鍾韶便將木盒拆開了,接著她發現了木盒原來還有夾層,而在那夾層裡,卻是厚厚的一疊銀票‐‐數了數,面值一萬兩的銀票有三十張,也就是說這木盒的夾層裡足足裝了三十萬兩銀子!
這些錢在管著公主府所有產業的蘇墨看來或許沒什麼,但鍾韶這個「窮人」可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她一時驚詫,愣愣的抬頭問蘇墨:「阿墨,這個……也是賠罪禮?」
若真是因為那區區小事就換來如此厚重的賠罪禮,那鍾韶肯定願意讓齊輝再來冒犯自己幾次。不過顯然,刺史大人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為了這點小事也不至於如此放血!
蘇墨的手指在玉佩和銀票上分別輕點而過,然後她抬手點了點玉佩,說道:「這個,是賠罪。」說完又指了指那疊銀票,繼續道:「那個,是賄賂。」
鍾韶轉瞬間明白過來,齊磊如此作為,若不是誤會了什麼,便是想要拉她下水。畢竟一個小小的刺史長公主可以捨得,盟友的養子,自己的女婿,她可不能捨棄!
好看的眉頭剛剛蹙起,鍾韶便聽蘇墨又問道:「阿韶還準備將東西收下嗎?」
鍾韶聽問想也沒想,便果斷道:「自然得收!」
這一回已經不是她喜不喜歡的問題了,而是東西已經送來,她也接下了,若是再給退回去,齊磊定是不得安心的。先前已有了曲衡舟的事,若是齊磊此時真起了戒備之心,不說會讓她們接下來的行事困難重重,在這蘇州地界裡,恐怕就連安全也會成為問題。
鍾韶說得果斷,可是說完之後又垮了臉,她眼巴巴的看著蘇墨,不無擔憂的問:「可是這東西收下了,今後就是我收受賄賂的把柄,若是屆時被齊磊反咬一口……」
蘇墨卻是從始至終都很淡定,她淡淡的瞥了一眼桌上的銀票,隨口道:「既然如此,那就讓這筆錢過了明路。恰好這蘇州四通八達商賈雲集,正是可以買些京城沒有的東西帶回去。」
那一日之後,鍾韶一行人便從刺史府般了出去。
齊磊早在知道鍾韶要來時,便為她準備好了一處風景秀雅的別院。甚至他還在別院中備有不少歌姬美婢,想要討得少年歡心,卻不料蘇墨竟是跟著鍾韶來了。也幸好當日天色不早,她們在刺史府留宿了,讓齊磊有空將人撤走,否則齊刺史這馬屁可就要拍在馬腿上了!
然而即便如此,第二日齊磊陪著鍾韶一行人搬去別院時,蘇墨四處看了看後仍是道了一句:「這別院中,脂粉味兒可是有些濃啊。」
齊磊是沒聞見什麼脂粉味兒的,不過他相信女人對這些向來敏感,於是冷汗又差點兒冒出來了。最後還是鍾韶打了圓場:「我們此來只是暫住,齊大人能為我們準備下如此雅緻的別院已是費心了。出門在外,自不必強求太多。」
在京中眾人的眼中,蘇墨溫婉秀雅落落大方,是大家閨秀的典範。但在齊磊的眼中,蘇墨卻是像足了長公主,威嚴霸道咄咄逼人。於是聽了鍾韶打圓場的話後,他心裡一瞬間閃過的念頭便是‐‐河間郡公真是個大度的好人啊,這樣的好人私下裡一定很是遷就這大小姐吧?!
當然,這一刻齊磊如何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從鍾韶等人在別院安置下來之後,就再也沒尋過他的麻煩!齊輝被打了個半死在家躺著不算,總歸是他自己惹的禍。貢品的事似乎是那些銀票起了作用,鍾韶卻是再也沒找他問過,更沒有明裡暗裡調查什麼。
事實上在齊磊看來,鍾韶和蘇墨此行倒像是來蘇州遊玩的。
除了第一日談過正事之外,兩人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便是四處的遊玩取樂。她們不僅去過城外各處美景名勝,走過了蘇州城的大街小巷,嘗過了蘇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