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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韶說那話原本也是玩笑,豈料表現得太過輕佻,竟真是將人說得惱了?她不禁有些後悔,正欲開口解釋兩句,卻被蘇墨直接拉起來推到了房門邊,眼看就要被趕出去了……
「吱呀」一聲,客房的門被開啟了,接著鍾韶被推了出去,然後房門再次在她眼前緊緊關閉。
鍾韶站在原地盯著眼前緊閉的房門發了會兒呆,之後突然抬手摸了摸唇,表情一時間有些難以言喻‐‐剛剛被推出來前,阿墨是再次吻了她吧?可是為什麼最後還是把她趕出來了呢?!
帶著滿腦子漿糊回了房,鍾韶完全忘記了,趁著老乞丐不在身邊,她原本是該和蘇墨說說關於他的事。哪怕系統的事還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能不能說,至少她該提醒蘇墨,此人暫且可以利用!
直到傍晚時分,被留在後面的徐行的馬車終於入了城,帶著滿車的泥點子,狼狽不堪。於是理所當然的,行程耽擱一天,這一夜眾人便在小城裡休整了。
晚飯後,鍾韶尋機又去尋蘇墨了,然而蘇墨今天並不想見她……
「阿墨,我們出去走走吧,我有些事想與你說。」鍾韶站在蘇墨的客房門口,隔著開門的清珞對房間裡的蘇墨如此道。
說來鍾韶從來沒有騙過蘇墨,哪怕是身份秘密那樣的大事,她都在兩人定親之後的第一時間就與她坦白了。所以蘇墨並不懷疑鍾韶的話,她施施然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問道:「何事?」
鍾韶看了一眼清珞,然後衝著蘇墨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們還是出去走走,邊走邊說吧。」
蘇墨並不矯情,更何況她也看出鍾韶似有顧慮。她垂眸思忖了片刻,聯想到昨夜那些未曾出口的疑問,便已經大抵猜到鍾韶可能要與她說什麼了,於是點點頭,便跟著鍾韶出去了。
兩人一路走出了客棧,隨行自然有侍衛準備跟隨,卻被鍾韶拒絕了。蘇墨見此也沒說什麼,反倒預設似得,隻身跟著她離開了客棧。
彼時夕陽的餘暉照射在人身上,已沒了白日裡的炙熱,反倒似給人鍍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輝。蘇墨便是在這層光輝中回頭看了鍾韶一眼,恍惚間竟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她有片刻的愣神,回神之後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聽鍾韶突然說道:「阿墨,你信怪力亂神之事嗎?」
蘇墨聞言又是一愣,不知鍾韶何出此言,不過她還是正色答道:「子不語怪力亂神,我是不信的。」她說完略一頓,反問道:「阿韶信嗎?」
鍾韶便點了點頭,她抬頭看了一眼天邊已經染成一片緋紅的雲彩,淡淡說道:「小時候跟著我爹讀書,本也是不信這些的。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就信了。」
這話題與蘇墨先前所想完全不同,不過她向來是個很好的傾聽者,更相信鍾韶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於是也沒說什麼,反倒順口問了句:「發生了什麼事?」
鍾韶卻又猶豫了,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將所有事都向蘇墨坦白。她是想說的,可是她至今還記得,系統們不止一次提示過,暴露即抹殺!自己或許是個例外,也因此活在了恐慌之中,那麼她究竟該不該將蘇墨也拖下水呢?又或者,她直接將這些宣諸於口,那些彷彿神通廣大的系統,又會不會知道?
沉默持續了片刻,鍾韶到底還是不敢冒險,於是她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恐怕不好與你說,不過在那之後,我的生活就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這麼明顯吊胃口的話,蘇墨卻也沒有追問,更沒有因為鍾韶的隱瞞生氣。她只是靜靜的看著鍾韶,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果然,鍾韶也沒等蘇墨說什麼,便繼續道:「我原本生活在楊柳村,七年前阿孃突然派人找到了我,將我帶回了安陽。然後我有了一文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