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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清了清嗓子，拿出長者的語氣道：&ldo;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驅魔術可不是一般的三流術士之輩的那種一把劍幾張符就算的，它包羅永珍，集大成者可制符附靈、奇門遁甲、御妖控魔!&rdo;

說著，尾火虎忽然頓住，像是說話時突然陷入某種回憶的那般沉默。

白霜的眼睛更亮了，她看著手上堆成小山的落葉，在心裡嘆道：&ldo;沒想到驅魔術竟比我在《驅魔史》上看到的要博大精深的多啊，可惜，我是成不了那個集大成者了。&rdo;

&ldo;你可以成為厲害的大妖怪啊!&rdo;尾火虎又來了精神，&ldo;有曌當你真正的師父，何愁不能修成厲害大妖?&rdo;

是呵，曌是上古大妖，又在四象之上。有他的提點，自己會順利雪仇的。白霜揚了揚眉，將手中的樹葉丟擲去，朝那塊刻著驅魔印的石板走了幾步。

石板是普通的青石板，不過上面刻的驅魔咒印卻是塗了摻著夜明珠粉的碧綠符墨，正泛著瑩瑩的光。

十步之內都能大致看的清楚。

&ldo;這是……困妖咒。&rdo;白霜盯著石板看了一陣，才認出是她在《驅魔史》上看到過的玄家特製困妖咒。

這種咒印由誅妖陣演化而來，能困住能力不算強大的妖物和魑魅魍魎，且不會傷到妖物們。書上說是最溫和的&ldo;馴妖&rdo;之術，可藉此磨盡妖物們的精力，讓其自願契符成為驅魔師的式神。

&ldo;是這裡了。大師兄，快過來搭把手!&rdo;白霜握著石板邊緣的鐵環扯了扯，石板紋絲不動。

&ldo;大師兄?&rdo;她等了一會，卻不見玄鳳過來幫忙，不由得轉過頭去喊人。那是一張怎樣喪氣的臉啊!白霜一看到玄鳳的臉，心裡就冒出這個想法。

玄鳳依舊呆立著，到現在他都沒發現後面堆了十來個被白霜放倒的人。

發現大長老可能和死靈之印的事情有關，就讓他那麼提不起精神嗎?白霜站起來，過去扶著他耷拉著的肩膀：&ldo;大師兄，你再傻愣下去，玄家弟子們可就更危險了!&rdo;

&ldo;小師妹……&rdo;他動了動唇瓣，望著白霜，語調艱難：&ldo;他是我大伯，是玄家大長老。當年差點就成了族長的人!&rdo;

玄鳳說著忽然如鯁在喉，再吐不出半個字。他別開臉，胸口大力起伏著平復情緒，從老槐樹化成無數落葉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白霜的話是真的。

可還是無法相信，或者說，不敢相信。

大長老對玄家宗門付出的心血和感情大家有目共睹，且也是裝不出來的。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他給宗門弟子們種死靈之印了?玄鳳看向石板，上面的咒印好似刻在自己心上。

這種程度的石板，白霜這樣的小身板或許打不開。但於他而言，只需一隻手便能將其提起來。

可為何他卻連走上去的力氣都沒有?這塊石板，此時看起來彷彿有千斤重!玄鳳抿了抿唇，終是拔不動腳。腦子裡全是大伯關心整個宗門，和父親同生死共進退的模樣。

&ldo;拉不拉開你自己決定，你的師弟師妹們會不會變成下一個胡雙葉，由你來定。我只在乎我師父。只要他能為女兒討個公道就成。&rdo;白霜看出他心中的糾結，拍拍他的手臂轉身離開。

雖不知道樹妖使用什麼方法開啟符陣和石板，但白霜信她。

&ldo;就這麼不管了?&rdo;尾火虎詫異看著白霜轉身，它本以為能進密室瞧一瞧、看一看，順便數落一番玄家長老們的不是。可她突然轉身就走是怎麼回事?

白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