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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父母都是同一對父母，平常嫌棄得不得了，但在孩子受傷的時候總是站在你這邊的。寇霜聽著跟自己爸爸幾乎如出一轍的臺詞，一時間有些恍然。

&ldo;沒什麼，今天舞臺劇上了，有些高興而已。&rdo;

&ldo;這是好事情啊，你哭什麼。&rdo;寇德欽拍著寇霜的肩膀，竟然漸漸將寇霜的情緒安撫下來了。

走進家門，寇媽媽手上拿著毛線衣，拖鞋也只穿了一隻，張望著說：&ldo;霜霜回來啦？&rdo;

看見寇霜紅腫的眼角，面上著急道：&ldo;哎呀怎麼了？孩子被誰欺負了？&rdo;

竟然是一模一樣的臺詞。

寇霜不由得失笑，說：&ldo;你們倆一個腦迴路嗎？說的話都是一樣的。&rdo;

寇媽媽瞪了寇霜一眼，說：&ldo;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我跟你爸怎麼可能一個腦迴路？我們一個女兒。&rdo;

寇霜突然覺得，寇媽媽跟自己的媽媽也很相像。

家庭的溫馨氣氛一瞬間將所有的失落都沖刷乾淨，寇霜走進屋子之後才發現渾身上下暖融融的。

直到現在，她好像才終於融入了這第二個寇家。

此刻感受到的親情是真的，不去想那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也許待在這個世界……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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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轉回幾個小時前。

宋暮雪同湯天問會面，是在火車站外的麥當勞裡。宋暮雪一走進去就看見了一個裹著很厚衣物的老年人。

老人身邊站著一個比宋暮雪稍微年長一些的年輕人，應該就是跟宋暮雪透過電話的湯天問的兒子。

年輕人沖宋暮雪招了招手，宋暮雪走過去道：&ldo;湯先生好。&rdo;

年輕人說：&ldo;那您跟我父親慢慢聊，我暫時離開，八點過來送父親上車。&rdo;

宋暮雪點了點頭，看著年輕人的背影很快消失不見，這才坐在湯天問面前，道：&ldo;您好。&rdo;

宋暮雪此刻才看清楚，湯天問原來並不老，只是全身上下透出一股病態的頹廢來，才讓人誤以為他年歲已高。

仔細想來也對，寇德欽曾說他們四人一塊兒下棋，怎麼也不至於差著輩分。自己父母要是還活著的話，該有五十歲，也不至於被稱作&ldo;老人&rdo;。

湯天問笑了笑，說：&ldo;你真的很像你媽媽。&rdo;

宋暮雪一頓，勉強勾了勾嘴角，說：&ldo;謝謝。&rdo;

湯天問又道：&ldo;連不願意理人的時候，樣子也一模一樣。&rdo;

宋暮雪：&ldo;……&rdo;

宋暮雪問：&ldo;您今天約我見面，我來了，您應該知道我是想知道什麼？&rdo;

&ldo;知道，當然知道，&rdo;湯天問嘆了一口氣，說：&ldo;如果我的父母正值壯年發生意外，我也一定要追查下去的。&rdo;

&ldo;意外？您說這是意外？&rdo;宋暮雪面無表情，將某個詞語拿出來強調。

湯天問是做過檢察官的，用詞的精準度應該比自己更甚。他既然使用了這個詞，就說明他將那起事故定義為了&ldo;意外&rdo;。

意外，與任何人的主觀意志無關，甚至不是任何人希望發生的事情。

&ldo;你以為這是人為的，是麼？&rdo;湯天問說：&ldo;那你想不想知道，在我的眼裡，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rdo;

&ldo;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