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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仁義笑著打趣說：&ldo;看來以後不能喊美女姐姐, 喊美女妹妹好了。&rdo;

宋暮雪涼涼地看他一眼，說：&ldo;佔便宜越來越起勁了是吧？&rdo;

路仁義不說話，一邊笑一邊收拾東西。

路仁義熟料又快速地將所有物品收攏到一塊兒, 打包, 拎起來, 一氣呵成, 高效得很。他身上背著一個大大的登山包，手裡推著一個行李箱還能拎兩個袋子。最後僅僅遞給宋暮雪兩個塑膠盆和一個開水瓶，讓她&ldo;幫忙&rdo;拿好。

宋暮雪站在門口全程目睹, 問他：&ldo;我覺得你不太需要我幫忙的樣子，叫我過來是為了什麼？不需要套路我，有什麼說什麼。&rdo;

路仁義看了宋暮雪一眼，說：&ldo;美女姐姐，什麼時候能告張志龍和公安局？&rdo;

宋暮雪問：&ldo;你很急嗎？&rdo;

&ldo;我想在上大學之前解決這件事情, 等我去了北京，天高皇帝遠就沒辦法管這件事情了。而張志龍一旦退休，他們關於我爸的評價就已經蓋棺定論，永遠沒辦法翻案了。我想給我爸一個公道。&rdo;路仁義說：&ldo;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認證物證沒有可以再找，但我想在張志龍退休之前把律師函發出去。我不能讓他安穩退休。&rdo;

&ldo;事情是什麼樣子的，你已經捋清楚了麼？&rdo;宋暮雪問。

&ldo;我媽媽肯定是張志龍殺的，也許他們騙了我爸，然後還派我爸去當臥底。大戰之後，我爸發現了真相，於是找張志龍討一個說法，張志龍就把我爸殺了，還說他是被流彈所殺，現在還憑空汙衊我爸的清白。&rdo;路仁義說。

&ldo;以張志龍的身份，隨便找個理由就能讓你爸的後半輩子過得非常難受，他為什麼要親手動手殺了他？還變造事實？要知道，警察非常忌諱這個。&rdo;宋暮雪說：&ldo;你冷靜點，我們先弄清楚那時候發生了什麼，再行動也不遲。你相信你爸爸麼？非常相信，以至於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深信不疑？&rdo;

路仁義說：&ldo;我爸跟我一樣，聽話只能聽半截。但我知道他哪一句話是真的哪一句話是假的。&rdo;

宋暮雪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ldo;冷靜，剋制。假若你要對付的真的是張志龍，也要保證一擊制敵。還有機會，不要急。&rdo;

說完這句話，宋暮雪接過路仁義手中的諸多行李，連同塑膠盆和開水瓶一塊兒裝進了後備箱，說：&ldo;走吧。&rdo;

路仁義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突然捏緊了手掌。

他察覺出來了，宋暮雪的立場似乎有些微妙，傾向於先&ldo;搞清楚真相&rdo;。但，哪怕有些當年的細節還很模糊，張志龍肯定是不乾淨的。他不願意讓卑鄙小人安穩退休，所以哪怕一定會敗訴，他也要告張志龍和公安局，在對方職業生涯的最後階段留下汙點。

他以為他已經把自己的想法敘述得很清楚了，但沒想到宋暮雪還是溫吞謹慎，甚至問自己，&ldo;你相信你爸爸麼？&rdo;

這讓路仁義不得不有些懷疑，要麼宋暮雪被權力腐化、並不跟自己共乘一條船，要麼她知道更多的事情，而她所知道的東西對自己的父親不利。

結合宋暮雪這些天來的表現，反而後者的可能性比較高。

&ldo;嗯，謝謝宋律師了。&rdo;路仁義笑了笑，坐上了副駕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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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方老摔倒的時候，寇霜很是嚴肅地批評了對方，隨後將方老打著石膏玩遊戲的模樣發上了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