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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暮雪看著寇霜，說：&ldo;我受傷醒來之後，那樣堅持地要回事務所實習，是因為那段時間事務所接了一個大案子，輔佐公檢律師，狀告警方剛剛破獲的一起拐賣案件的犯罪集團。那時候日夜加班，就是為了還給父母們一個公道。世界上的冤孽這麼多，我最不能原諒的，就是拐賣兒童。也許我私心想抓到當年害死我父母的兇手，但是，沒有。&rdo;

宋暮雪憂傷地搖了搖頭，說：&ldo;我父母因此而死，我承認我不夠客觀。但我看著周圍家長，我想起了法庭上哭嚎的人們，我無法忍受他們又一次的心痛。而且如果真的是拐賣，真的是人販子……那我是不是有可能，抓到我母親要判刑的那一批？上一次沒抓到，這次是不是就可以呢？&rdo;

宋暮雪看著寇霜，眼中難得有些遲疑。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卻很低沉，仔細聽來，還會發現帶著一丁點兒細微的哭腔。寇霜這才明白，支撐宋暮雪一往無前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

理性層面的正義、感性層面的共情心理，甚至是有點兒陰暗的復仇心理……各種各樣複雜的感情混雜在一塊兒，才造就了現在的這個宋暮雪。

努力，刻板又溫柔。

比書裡的那一個要複雜得多，更像是一個&ldo;人&rdo;。

陷入了回憶之中，宋暮雪完全沒有了夾菜的動作。寇霜不自覺地握住了對方的手。

宋暮雪被寇霜的手驚了一下，說：&ldo;我是不是太多話了？我是不是太壞了？&rdo;

寇霜搖了搖頭，輕聲說：&ldo;我在聽，你很好，比我想像得要好得多。那後來呢？鄭風林接警之後？&rdo;

宋暮雪稍稍回過了神，說：&ldo;鄭風林接警，記錄之後就讓家長回家等訊息。哦對了，他最近轉正了，說是邀請我們倆慶祝一下，時間大概是週末，你有興趣麼？&rdo;

寇霜愣了下，說：&ldo;他現在就當上刑警了？！&rdo;

這個升職速度也太快了吧！放暑假的時候都還是個實習小片警呢！

宋暮雪笑了笑，說：&ldo;你說什麼呢，他才轉正成小民警，專門管接警，每天苦的不得了。我到的時候，正好聽到他問同事借錢買午飯呢。&rdo;

宋暮雪似乎已經從剛剛的自陳裡走了出來，笑得相當柔和。

寇霜配合著哈哈大笑，說：&ldo;不如我們請他吃飯吧！小民警工資那麼少，還壓榨的話就太沒有人性了，哈哈哈哈哈！&rdo;

宋暮雪用筷子敲了敲餐桌，說：&ldo;就請他吃水泡白菜？&rdo;

寇霜：……

完了，忘了這一茬了！

&ldo;住口！這是黑歷史！絕對不要對別人說！尤其是鄭風林！&rdo;寇霜氣急敗壞地指著宋暮雪，大聲叫道。

直到晚飯結束，寇霜也沒有碰過那一盤被自己倒了茶水因此賣相不好的手撕包菜，但洗碗的時候卻發現盤子已經空了。

第27章 阿姨

天橋底下的工作完成之後, 寇霜又分到了別的區域。

因為天橋的驗收成果還不錯, 副部長認為寇霜能夠獨當一面, 用不著跟小同事待在同一個組了，這令她如釋重負。可小同事銷假復職的那一天, 還非常傷心地摟著寇霜的肩膀哭訴：&ldo;這樣我們就不能一塊兒工作順便聊天啦！&rdo;

寇霜：&ldo;……&rdo;

她的師父張芷若仍然沒有來, 寇霜覺得自己當時抱大腿實在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對方基本不出現,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