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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重錦早等得急了,聞言笑罵道:&ldo;你這丫頭真是傻,拿了這麼多,分給堂姐一些便是,哪裡用得著特地指路,外院的路七拐八拐的,堂姐又不曾去過,迷了路怎麼辦。&rdo;
夏荷把那一盒擺在桌上,嘟嘴道:&ldo;這怎麼行,小主子自己都不夠吃,哪能分給別人。&rdo;
小孩掀開蓋子,瞧著滿滿一盒的板栗,真的是無語了。合著在這妮子眼裡,他就這麼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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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膳,葉重錦沒回自己院子,直接去了他哥哥的墨園。
安氏既然發下話,府裡的下人自然不敢在他面前嚼舌根,想知道莫懷安出殯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能問他哥哥。若他記得不錯,前世國公夫人並未出這檔子事,這輩子卻發生了意外,思來想去,其中必有緣由。
究竟是真的瘋了,還是受不住打擊,一時的胡鬧。
小孩坐在石凳上,輕輕晃著腳,白玉無瑕的兩隻小手託著腮,做出一副認真聆聽的乖巧模樣。
葉重暉沒法拒絕,何況,他其實並不想拒絕。
天色漸晚,月明星稀,正是說鬼故事嚇小孩的好時機。
葉重暉整了整面色,身著一襲白衣,端坐在涼亭內,好一個翩翩君子,眼裡閃過一抹淡笑,緩緩開口。
第56章 懼佛
卻原來,那日葉家兄弟回府後, 國公夫人上官氏便在靈堂哭暈了過去, 隨後被送回後院歇息。
國公夫人溺愛長子,京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如今她白髮人送黑髮人,自然痛苦萬分, 有此反應也不足為奇。
越國公恨她教子無方,好好的嫡子, 被她教養成不學無術的廢物, 如今人也沒了,想起這些年折損在上官氏手裡的其他血脈, 更是鬱憤難平,沒甚好臉色,只吩咐下人把夫人送回後院去,便不再理會。
到出殯的時辰,棺木方抬出國公府,送喪的隊伍直排到城門,忽然從側門衝出一名白衣婦人,面目猙獰, 髮絲凌亂,幾個丫頭婆子追在後面, 卻是跟不上她的腳步。
這名婦人不是旁人,正是國公府的女主人,上官氏。
奴僕們認出這是府裡的夫人, 不敢阻攔,上官氏一把揪住莫懷軒的衣領,眼裡一片血紅,嘶吼道:&ldo;是你害了我的安兒,是你這孽障!賤姬所出的賤種,也敢妄想與我安兒爭奪家產,我早該把你這孽障,還有那個女人一起除了!一了百了!都是我的錯,要是我早些下手,我的安兒也不會死!&rdo;
她的神態哪還有貴婦人應有的涵養,如同鬼剎一般。
十五六歲的少年只微微蹙眉,握著嫡母的手腕,低聲道:&ldo;母親,您累了,讓下人扶您回屋歇息吧。&rdo;
上官氏不知是哪來的力氣,將莫懷軒抵在棺木上,面上一片陰沉死氣,有如惡鬼索命,低吼道:&ldo;孽障,你可聽到了,我的安兒在喚你,他在喚你給他償命,你這孽障,就去陰曹地府,給我的安兒當牛做馬賠罪吧!&rdo;
說著十根細長的手指,緊緊扣在莫懷軒的脖頸上,如同絲絲縷縷的藤蔓纏上細弱的綠植,勒得極緊,少年白皙的面容快速漲紅,嗓子裡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這變故實在太快,今日在場的又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府裡的下人連忙上前救人,國公府素來以正房為尊,何況上官氏身份尊貴,又有皇家撐腰,誰敢對她動粗,一時竟沒有拉扯得開。
越國公卻毫不客氣,上前把上官氏拽開,直接將人摔在地上,拳頭握得死緊,嫡子出殯的日子,這瘋女人竟做出如此丟臉之事,國公府日後如何在京城立足,他又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他強忍住怒氣,回過頭對下人們嘶吼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