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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嫡子不在,理所當然該立長,這是先皇留下的規矩,他有恃無恐,京裡這幾位皇子,他哪個都沒放在眼裡,唯一警惕的只有顧琛。
從慶宗帝病重訊息傳出,傳到塞北,少說也要近月餘,哪怕八百里加急,此時太子的人也只能到達中州城,何況他帶著大批軍隊,想進城哪有這麼簡單,等到他回到京城,他這個皇兄,已經先登上皇位了。
屆時顧琛兵臨城下,皇后在他們手裡,他難道還能為了皇位,不要自己母后?
若他當真有這樣的氣概,這皇位讓他又何妨,他倒要看看,顧琛如何被史書唾罵,被後世戳脊梁骨,做千古第一不孝子。
收到宮中喪訊後,葉巖柏便再難入睡,在書房坐了一整晚,等到天將明時,他揉了揉眼睛,朝門外喚:&ldo;葉三,伺候本相沐浴更衣,準備上朝。&rdo;
葉三帶著幾個丫鬟小廝進來,伺候他洗漱,待洗漱完畢,將人揮退,他低聲將昨夜宮裡幾位皇子的訊息說了,道:&ldo;唯有七皇子,倒是不曾聽說有何動靜。&rdo;
葉巖柏搖搖頭,說:&ldo;七皇子,與太后素來最為親密。&rdo;
葉三一怔,卻聽葉巖柏道:&ldo;你且看著,今日早朝,太后會帶著&l;遺詔&r;宣佈七皇子登基。&rdo;他揉了揉眉心,&ldo;實在懶得聽他們唇槍舌戰,頭疼得很。&rdo;
他走出書房,見到大兒子候在門前,官服外套著一件白色喪服,恭謹道:&ldo;父親。&rdo;
葉相拍拍大兒子的肩,笑道:&ldo;想到你我同朝為官,為父心中便慰藉許多。&rdo;
&ldo;此為何意。&rdo;
葉相道:&ldo;今日朝堂上,免不了聽人爭吵,想到暉兒你比為父更厭惡喧鬧,怎能不叫我感到快慰。&rdo;說著輕輕一笑,率先上了馬車。
葉重暉眼中劃過一抹極淡的笑意,他弟弟昨晚給他塞了兩團棉絮,今日早朝想來派的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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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夜看到帝星隕落,葉重錦便再也睡不著,他抱著大貓一會心中惶然,一會又暗自慶幸,自言自語說了好些話,說到最後,大老虎都懶得聽了,從窗戶跳出去。
葉重錦瞪著它的背影,氣得抬手將窗戶合上,罵道:&ldo;笨傢伙,跑了就不許回來了。&rdo;
今夜是秋梓當值,敲門問他何事,他忙道:&ldo;無事無事,你睡去吧。&rdo;
他慢悠悠爬到榻上,卻忽然觸到一具溫熱結實的身軀,嚇了一跳,剛要喚人,卻被人捂住了嘴巴,被拖到床上去,天還未亮,屋裡一片漆黑,他只看到一雙深邃的黑眸,閃爍幽光。
那人將他按在胸膛上,喘著粗氣,一隻手在他臉上細細摩挲,帶著薄繭的手掌遊走在他的臉頰,鼻尖,還有額頭,柔嫩的肌膚被劃得生疼,他的動作很急促,好似在確認什麼,炙熱的氣息幾乎將人燙傷。
葉重錦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一聲又一聲,是顧琛,是他。
&ldo;阿錦,阿錦,阿錦……&rdo;
熟悉的低沉的嗓音,帶著濃烈的侵略的氣息,經歷大漠風沙,經歷過冰山雪原,經歷過無數廝殺,滿身的煞氣再也遮掩不住,好似本為一體,從靈魂裡散發出來。
葉重錦抬起手,想碰碰他的臉,卻立刻被他握住,似雕琢成的玉骨被男人置於唇邊,珍而重之地親吻,一遍又一遍,好似怎麼都不夠。
這人身上帶著極重的露水,他是剛趕回京城的,這樣急切,只是到底也沒趕上。
他難過地問:&ldo;你知不知道,陛下他…&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