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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早晨對於男人來說都是一種考驗,如今自家呆魚又再一次把這考驗升級,讓白水一時沒忍住撲向了盧魚。
這幾日,白水哪都沒去,僅是在家陪著盧魚吃好了睡,睡好了吃,補足了睡眠也養足了精神,方扛著農具去了田裡。
早上剛下了一場春雨,泥土是濕潤的,天色灰濛濛,帶著霧氣,襯託著新綠色的楊柳頗有一種江南水鄉的美感。
縱使天氣不是特別好,但上地幹活的人不在少數,自打白水與盧魚出了門,已經和不少路人打過了招呼。
自從盧大一家子離開了荊川,不僅盧二家能夠安生過好日子,就連荊川的鄉親們耳根子也清淨了不少,不少人更是感激白水幫忙剷除了盧大這糟心的一家子,紛紛對白水家熱絡起來。
白水在田埂上看著自家這片黑土地,被雨水浸潤得漆黑軟綿,去年家裡種的是包穀和高粱,白水在考量著今年應該種植的作物。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的盧魚看透了白水的心思,提議道,&ldo;這地以後種葵花吧,還可以賣瓜子。&rdo;
白水也曾想過在這片地裡大面積種植葵花,但在沒有其他溫飽作物的保障下,魯莽地種植葵花,著實不是一個保險的做法。
白水搖搖頭,&ldo;少種些包穀,把剩下的地種上穀子,咱家都愛喝小米粥,再多種些土豆,你以後想吃就吃。&rdo;
白水想的東西都是盧魚愛吃的,畢竟這片地裡種植的食物不是為了賣錢,最重要的是能夠滿足自家吃貨的需求。
&ldo;那為啥不種葵花了?上回不賣了不少錢,我那次出去還遇到戲坊老闆,還問咱們賣不賣瓜子了。&rdo;
盧魚這話裡的意思,白水聽得明明白白,但他有他的考慮,遂即說,&ldo;誰說不賣了,我們把葵花種到自家後院就行,況且山上又不是沒有。&rdo;
聽話的盧魚明白了白水的用意,便不再多說話,開始用鋤頭翻地,一冬天的積雪融化進了土地裡,再加上早上的春雨,浸潤得土地鬆軟好耕作。
翻了一上午的土,白水彎腰除掉了剛發芽的野糙,接過盧魚送過來的水壺,就著盧魚喝過的位置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ldo;咱下午把該乾的活都幹了,明天就去一品齋,順便買些種子。&rdo;
&ldo;那啥,白水,我想要棵桃樹。&rdo;盧魚一邊走一邊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ldo;桃樹?&rdo;
&ldo;對,把院子裡原先留的夾竹桃換掉,那樹果子還不能吃,倒不如換成桃樹。&rdo;桃樹多好,不僅開花好看,還能結大桃子,大桃子吃了也不會中毒。
盧魚的話令白水想起院子裡的夾竹桃,那樹是之前就留在院子裡的,好像有些年頭了,那樹除了春夏開得滿樹的夾竹桃花之外,當真再無其他作用,白水也不喜歡別人留下的東西,索性聽從了盧魚的建議。
兩個人走在鄉間小路上,白水時不時說兩句話逗弄盧魚,盧魚則是傻傻地任由白水調-戲,有時還會快走兩步不理會白水,卻又在走了幾步後回頭等著白水,生怕白水走丟了。
在路過河灘的時候,白水忽然發現這河灘沙洲上零零星星長著蘆蒿,風一吹過左右搖曳,晃得白水的心也跟著盪了起來。
蘆蒿亦是一種野菜,通常長在河灘沙洲上,有句老話這樣講,二月蘆,三月蒿,四月五月當柴燒,這味野菜一旦錯過最佳食用時間,便成了遲暮美人,再也吃不出那鮮味了。
因這荊川地理位置原因,散佈在沙洲上的蘆蒿並不多,白水採完了也就沒多少了,剩下的都是還未長開的幼苗,看著滿臉不解的盧魚,白水僅是笑笑,知道這吃貨又是犯傻了。